不要總體化、不要簡單化、不要阻擋他的步伐、不要使軌跡凝固不變、不要追求某種優勢、不要抹殺事物也不要抹平,尤其不要做自私的打算,不要據為己有或重新據為己有(即使是通過那種名為拒絕而實為打算借此達到重新據為己有之目的的悖論形式)、不要佔用過去和現在從來都不可能據為已有的東西。 ——雅克.德里達,於路易.阿圖塞喪禮上的發言。
4/28/2007
4/27/2007
4/25/2007
四月25日,皇后碼頭凌晨停用
跑馬
嘉賓:劉美兒
這集雖然應該不是說話最快的一集,但肯定是提到書本數量最多的一集。
完了吃飯,本來兩人都盤算著談生意,好不成熟穩重工於心計,但一下子不知為什麼談到靚仔的問題上去了。在粉絲的修行上,eli是領先我五十光年吧。
咬到砂礫
/遇見喜歡的朋友。於是知道我們不再是朋友了。這麼簡單,在眼裡一閃而過的猶豫,我於是爽快地說那麼我先走了,像一名成熟人士的行為,然後在地鐵裡憂愁得像個小孩。所以,遇見在意而久不聯絡的人,還是詐作不見的好。炸了頭,也正好別人認不出來。
/絕少為睡眠、飲食之類的問題發脾氣。只是終於明白,不要勉強與不想理會別人的人相處。
/齊澤克有個笑話比較艱辛,看電影節時幾乎沒人懂得笑——而因為是千辛萬苦才明白過來的,忙忙的笑出來像學生搶答。那個笑話大概是:某人煞有介事的過來與你攀談,問你火車報表,打聽行程,好像表現出他準備與你一同搭乘下一班火車的樣子,但你千萬不要被他騙了,他是真的要與你一同搭乘下一班火車的!
這源出拉康所說,人是唯一懂得「偽裝去偽裝」的動物。也就是說,有些人刻意扮成很無恥的樣子,但大家千萬不要被他騙了,他是真的很無恥的!若要補充的話,則「反面的反面」不等於正面,應該是高了一個層次的,其對付方法與簡單的無恥不同。但它們絕對是處於與「無恥」這個概念之下的。
這個反轉的反轉,是齊澤克為今日左翼政治哲學理論加入的銳利。齊澤克還有其它的例子,也許會明白一點:現在的心理病患都會向醫生說,我會有歇斯底里乃是因為我有壓抑;納粹3k黨成員殺了人後,也可以自動提供「我幼年受過心理創傷所以才會如此殘暴」的脫罪原因。這些解釋本來就是症狀的一部分,偽裝的偽裝。而迷信irony的人,相信「我把自己的殘暴很誇張地表現出來」=「不殘暴」,就是看不到辯證的第三層次,也因此失去分辨能力。分辨其實很簡單,就看他們的行為、後果及所處位置就可以。
諸樣不如意,對皇后的焦急和人際齟齬,歸結到一處,以某邊的罵戰為爆發點,連續兩天都處於隨時哭出來的狀態。某些事所要求的代價,也許是一生的,我只是像抵抗力弱導致感冒一樣偶而忘記了它的牽連性,一下子從整個齒輪裡跌出來。失敗者應該有失敗者的深沉、風度、銳利、力量,缺一不可,缺一則辜負了自己的失敗。失敗不者不假外求。我回去讀楊牧。
4/22/2007
鳴謝與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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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歡在別人休息的時候工作,及在大腦轉動時靠近散發能量、語言簡潔、高度集中和積極的人。非常普通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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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的工作倫理。如何做好一件事,是面對工作時的整個環境與自己內心的對話,而不僅是任何一方的獨白。對話的完美狀態如同神遇,自己也忍不住要仔細打量。
順道與a共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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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碼頭於四月二十六日凌晨開始停用。
吹雞!撐場!皇后!
不管了,先請大家路過時來撐一撐場。
文化界要求原地保留皇后碼頭記者會
集會詳情:
十二點半至一點半:音樂界聯署人wilson tsang及leo of fruitpunch以歌大聲演奏出原地保留皇后碼頭的聲明
一點半至兩點半:文化界發起人及聯署人分別發言。出席者包括:馬家輝先生、馬國明先生、素黑小姐、陳清僑教授
大家眾志一心,高呼「皇后碼頭,哪裡都不要去」,這是一份聲明,亦是一份決志,表明文化界對保衞香港文化歷史的決心。這是我們的歷史、我們的未來,不能隨便肢解、拆毀、重置!
這次新聞發佈會,一群文化人會以音樂、裝置等表達形式,表達文化界對原地保留皇后碼頭的願景。
以下摘錄了一些發起人和聯署者的心聲:
梁文道(牛棚書院院長)
「讓我們一起叫政府罷手,叫政府以更坦白的態度,去面對我們,去面對香港,和面對香港的未來。」
吳俊雄(港大社會學系副教授)
「歷史」是開拓未來的記憶,留住皇后碼頭,為記憶,也為未來。
董啟章(小說家)
「不懂得尊重歷史,就不懂得發展未來。」
梁寶山(藝術工作者)
「歷史不能重置,排除萬難,一起規劃。」
曾德平(香港理工大學設計學院副教授)
「一個以掃除歷史為己任的政府,最終連自己的招牌也拆掉。 」
麥海珊(電影/錄像/聲音藝術家)
「保留皇后碼頭不是懷舊。認識歷史,就是讓我們知道自己想要一個怎樣的(現在與將來)生活 ?」
司徒薇(港大比較文學系助理教授)
「原址復修天星保留皇后,堅守程序公義開放諮詢,地鐵規劃通過再談拆不拆不晚。」
陳允中(科大社會科學部助理教授)
「沒有民眾參與 + 虛假的專家諮詢 = 真的行政暴力。這到底是誰的城市?」
李智良(自由撰稿人)
「皇后碼頭與海岸空間,屬民有共享,豈可短炒變賣!?」
馬國明(文化評論人)
「香港宜家四周圍整緊容,我地好快連自己既樣都認唔出黎!」
鄧小樺(文學雜誌編輯、詩人、文化評論人)
「端莊地站在陽光裡有多好/蓬鬆地在風中流動有多好」--江河,〈填海〉
(鳴謝何某提供詩句。)
4/21/2007
辛酸與狠辣
看了星島的報導之後,作為一名office boy,我要往金鐘遞送文件。在電車上悲從中來,想到那麼多接近陌生的人近乎星體爆發式的攜手,重新規劃出來那個所謂界別的名單,美麗而味道鮮明,脆弱而骨血溫熱。為何那些人不明白,為何那些人不堅持一點。這將是怎樣的浪費。在電車上猛烈搖頭,始終沒有流出淚來,僅僅一剎軟弱。運動總是令人神智清明。
***
關於蒼蠅
有些人總是需要通過否定他人,來肯定自己工作的價值。一邊飾演孤立無援的勇士,一般紥作稻草人冷嘲熱諷;一邊罵人一邊說要大家攜手;受指責時就反問「除了我的態度之外還有冇實際野講?」,一邊寫除了惡劣的嘲諷態度外無任何內容的文章;自己罵人惟求過度尖刻,回到自己的地方則作受委屈狀邀人憐愛。這種蒼蠅在別人熱烈工作的時候總會撲出來,在其身上可以得到的理解有三:
1. 多麼偉大的工作,都會被倫理上有問題的執行者敗壞。在這個例子中,如果改革社會是需要連結和攜手的話,這種人盤據在改革社會的路途實在是令人扼腕,因為沒有人會想和隨時隨地妄顧現實地否定他人的人攜手。故此,這種人是改革社會的阻礙之一。當然因為改革社會有太多阻礙,就先由它擱那兒涼快去吧。而且,歸根究底,不過是蒼蠅,佔地不多,只是嗡嗡叫煩人而已。
2. 本身是有意義的工作,本來無人懷疑;要通過否定他人的工作來肯定自己的工作,那麼也許懷疑那工作的意義的人,就是常常否定他人的人本身。這麼懷疑自己的人,也許換份工作(換個議員辦事處),信念和台詞就完全不一樣了。因此,實在是不必理會的。
3. 每次這樣做都被批評得體無完膚,都仍然要做,而且說法和邏輯完全一樣,你就知道,沒有這些對他人的否定,她就活不下去。在這一點上,就嚴記「上蒼有好生之德」,或「時間有限」的警告吧。
已經對這種人說過兩次話,打蒼蠅髒了手。以後這位小姐再有同類事件,就把這段話重貼算了。不是為了反擊,僅僅是與任何抱同感、或不過是合乎理性的人,分享,以對悠悠天地。
4/20/2007
女傭的精神力量
聯署名單(截至四月十九晚午夜,週末截止,大家請快!)
陳清僑、熊一豆、素黑、俞若玫、黃惠貞、
劉國英、葉蔭聰、鄭敏華、金佩瑋、梁美儀、
吳美琴、陳順馨、蔡寶琼、梁偉怡、何芝君、
黃英琦、何秀蘭、古學斌、TAN See Kam、楊陽、
李小良、梁旭明、潘國靈、李智良、張歷君、
馬國明、陳潔華、So Lok Yee, Sophia、WongYu-Pang、沈寶莉、
sandy chan man yee、李偉儀、劉美兒、羅永生、鄧正健、
邵家臻、何翹楚、梁麗清、陳錦華、聶依文、
蔡穎儀、鍾緯正、馬樹人、Markus Reisenleitner、馬傑偉、
Kenny Ng、Ku Shuk Mei, Agnes、李慧嫻、蕭競聰、黃靜、
朱凱迪、陳景輝、周思中、江瓊珠、周保松、
Staci Ford、林宗弘、何式凝、Travis Kong、梁漢柱、
Daniel F. Vukovich、Ellen Yuen、鄭敏華、陸迎霜、許日詮、
阿丙、梁啓智、Linda CH Lai、黃世澤、張翠容、
游靜、許漢榮、Su Ngai、歐贊年、Donna Chu、
陳健華、徐承恩、呂文珊、楊韻、高麗珊、
林偉雄、Miranda Tsui、Hong Kong Design Community、Habitus、歐陽應霽、
辛朗庭、廖淑嫻、蔡芷筠、梁以瑚、曾德平、
劉建華、陳世樂、羅婉儀、楊秀卓、何慶基、
白雙全、陳靜昕、鄭怡敏、張嘉莉、張康生、
李傑、梁美萍、二二六工程、文晶瑩、梁志和、
黃志恆、Christina Li、蘇恩祺、何淑儀、何渭枝、
梁展峰、李民偉、張鐵樑、黃偉健、陳啓賢、
Choi Chi Kit、江康泉、智海、bubi au yeung、Colan Ho、
Au-Yeung Wai Hon 、香港插畫師協會、劉莉莉、Sindy Lau,袁樹基、
miranda yiu、尊子、Milton Wong、Man Lai Yeung, Joey、Don Mak 麥震東、
Fei Wong 黃俊飛、Patrick Pun 潘嘉良、花苑、一木、Stella So、
Linda C.H. Lai、譚家明、蔡甘銓、甘文輝、葉玉梅、
Ellen Yuen、張偉雄、朗天、馮家明、謝柏齊、
沈嘉豪、謝至德、阮小芹、解端泰、羅出世、
Christina Chan & Alok Leung of Lona Records、False Alarm、在草地上、粉紅A、馮偉恩、
Leo Cheung of Fruit Punch、Su Ngai、曾永曦、林忌、關勁松、
噪音合作社、袁智聰、潘德恕、Superday、譚國明、
何謙信、My Little Airport、The Marshmallow Kisses、羅靜雯、袁堅樑、
甄拔濤、PS劇場、莫昭如、孫惠芳、洪節華、
祝雅妍、陳炳釗、甄明慧、梁惠敏、高小蘭、
歐陽東、一代人公社、潘詩韻、嚴惠英、陳國慧、
何應豐、何來、鄧肇恒、Kobe Ho、Cedric Maridet、
葉輝、陳智德、洛謀、葉愛蓮、鄧阿藍、
羅貴祥、不信、飲江、呂永佳、黃燦然、
何福仁、洛楓、廖偉棠、可洛、鄭政恒、
陳志華、陳寧、麥樹堅、蘇娜、陳麗娟、
袁兆昌、周子恩、禾迪、張婉雯、韓麗珠、
李金鳳、雨希、李芷昕、孟浪、鄭依依、
林藹雲、董肇中、蔡傳威、公民起動、陳日東、
鄭斌彬、施德安、蕭曉華、Tiffany Sum、Esther Yeung、
陳嘉麗、Francis Chan、陳序慶、林萬、羅嘉欣、
郭蓬娥、羅步勤、黃永成、陳慧玲、au-yeung wai hon、
郭梓祺、李筱怡、盧燕珊、徐岱靈 、沈偉男 、
梁偉詩 、灰明、蘇穎詩、鄺珮詩、Alex Hui King Yip、
Celia、Ng Kwun Lun, Tony、irene c、吳彥真、
Ko Tin Yan、陳穎妍 、徐逸、Katherine Lee、Pamela Tam、
馮惠卿、霍瑞棠、樊善標、李照興、陳也、
陳子謙、陳銘匡、徐映雪、岑倩衡、湯禎兆、
Lam Kit Hang、周強、wallis leung
我想是很清楚的,這個名單是能夠包含低調、羞澀、沉默的人的。聯署很難說有風頭或身份可言,只是背負自己的命運。就個人來說,這個團體是我願意靠向的團體。據說,一些本來很不願意出來表態的人走出來,是一件事扭轉的關鍵,那麼這個也是一個擁有巨大的沉默的能動力的名單了。許多風流人物肯下水不在話下,黃燦然先生還反過來鼓動我。
我總是以一種小女傭般的方式,去計較「一件事如何能夠做成」,開列表單和流程圖。如何令一個mass mail令人願意閱讀——我自己是很少看mass mail的。所以我寄出的電郵封封不同(我其實甚至沒有集體電郵的名單)。開頭只是考慮不同對像要用不同語氣(客氣也分不同程度的客氣,甚至中式或西式的客氣),也要聊聊其它的事別對人功利也別當自己機械。後來愈寄愈多,認真地傷心起來,前面那段說服的短介愈寫愈長,滿心裡就是胡蘭成所說的,「直見性命」,原來機械複製裡面也就有「直見性命」。到後來,直是交心了。次序是:說明-->描寫-->議論-->抒情,大家可以鄙人電郵內容推測我在什麼狀態之下寫的——連客氣,都有「直見性命」。
眾所週知我是不在公眾場合抽煙的,因此不知何謂示眾。有次我和M吃過飯,嚐到了到處找垃圾桶抽煙的苦處;後來突然想起,在碼頭,可以隨意地抽煙扮失意頹廢。單憑這一點我或者我就可以把我那些不願意拋頭露面不敢自認文化界不習慣社運的朋友,帶到皇后去。像matthew就帶過我們去聊八卦。可是我還未這樣做呢,它怎麼可以在那之前就順利被拆掉。
皇后是個怎樣的呢,少人的時候極其冷靜,差一點點就是荒涼,但只覺肅然,總還不至於害怕。至於多人時我本也不慣,但上星期的支持樂生音樂會,和在場的外籍傭工一起唱國際歌,「internationale ideal, unite the human race」。她們很高興,害羞地提議多唱一次。就覺得世事難得如此的好。經過天星以來的累積,皇后已經算是一個能夠令人安心的「場」了,做什麼都令人容易接受,人也在那裡對事物有好奇。這一點一點的親切,是由如傾倒入海的心血累積回來的,我們搞過詩唱會、社運夜話、文學課程、文學沙龍、人民規劃大會、小劇場,難道都要變成沙漠一樣的公路嗎。
想不顯得那麼天真而感性——於是讓我說,這是一個文化界結集向政府曬馬,同時自我提昇士氣的時候了。文化界和體育界都由霍震霆做代表,再籠絡了表演藝術和演藝圈,所謂文化藝術界幾乎就等於不存在了。以水滸語言來說,是「給俺放亮招子!」聲明的內容能喚起認同,是因為我們所記得的政府胡搞城市、毀壞歷史與公共空間、行騙誇大的,實在太多簡直不勝印證。我們反應是慢一點遲疑一點,但記性又好一點。
我不想太強調那些電郵的意義,但我住處仍然不能上網。每日在各處上網上到清晨,再走八層樓回家去,在桌前抽一根煙天就亮了。傷心也完全不至於流淚,世事難得如此的好。這就是小女傭的精神力量。可能炸了頭之後比較像lolita咖啡館的女侍,嘿嘿!<--誰敢反駁這點,先給我找三個簽名回來!!
4/17/2007
文化界。皇后碼頭。
「文化人」或「文化界」,這個詞語的模糊和尷尬,像我這種年資學問還得浸淫、但又不時曝光的過河卒仔,感受格外深切。地位尊崇的人也許少遇上、不在意或不便說。在於鄙人,大多數時候,都是被帶著冷笑揶揄「人家是文化界」、「你們這些文化人」,大概類指的意涵包括:不求甚解或過度詮釋,好出風頭與懶於付出,吹水唔抹咀之餘句句拋書包,之類。辯也浪費。於是別人叫我文化人,我臉上多半是沒好氣或者咪玩我的表情,難免是一種孩子氣、不願背負命運的表現。是呀,我爛玩嘛,要我學習背負命運,還要看為的什麼。
(與成熟、混慣江湖的人合作,最感動的是,到某個必要的時候他們就站到那個被期望的位置侃侃發言,儘管他們本身也許是羞澀的。然後我才有空檔去扮愛胡鬧的丫頭。)
比如聯署,或者發起聯署。我想身邊三十歲左右的朋友,都難免有一種「我到底算不算文化界/香港有沒有文化界」的疑惑,我每次聯署有「文化界」字樣的聲明,都要端容,像豁出去引刀求一快。可是大家都明白,若不發聲,就有別人來替你發聲,引致你不認同的後果——正如他說過,這世上本有人張揚「不出聲就代表贊成」的歪理。像那一次。這就是命運:背負需要代價、需要說服自己;你自己未必可以掌握,但問題在於,有別的人就要來掌握你的。
看到皇后碼頭外的海,想到在碼頭做了一次又一次或人多或人少的活動,這次拼上了。請.大.家.聯.署。可以留言,或到這裡聯署(有梁文道面授機宜)。或將姓名及工作範疇電郵至hoidick@gmail.com,獨立媒體編輯會負責整理聯署名單。
皇后碼頭,哪裡都不要去!
文化界支持原地保留聲明
去年12月強拆天星 碼引起了軒然大波,文化界及其它專業界別,連同廣大的普羅市民,都對政府之缺乏諮詢誠意、對文化及歷史欠缺尊重、以經濟發展壓倒一切的邏輯表示了強烈的異 議。及至近日,在保留皇后碼頭的議題上我們可以看見,政府並不像它所宣稱那樣汲取教訓、有所學習:政府近月所拋出的「保存中環皇后碼頭的建議」,仍然顯示 它對文化、歷史價值這些層面的問題,若非不屑一顧,就是魚目混珠。就此,我們作為一群文化藝術界人士,願在這裡再次重申我們的看法。
海岸不可被壟斷,珍重公共空間
皇后碼頭的意義並不是孤立的,它與天星碼頭、大會堂是三足而立的現代主義建築群,構成一個開放的公共空間,近五十年來供不同興趣、國籍、背景的人士行坐休憩;尤其對於大會堂這個藝術場地來說,這樣氣氛紓緩、視野開闊的空間非常重要,孕育著70年代以降之文化種籽。
天星碼頭已被夷平,照政府現時提供的規劃藍圖,在皇后碼頭也被拆卸之後,橫亙在大會堂外的將是一條40米闊的P2公路,公路的另一旁將是4層高的商 場。而屆時若要走到海邊,只有兩個途徑:一是經由商場(摩地大廈),一是經由新政府總部的平台。這象徵著,將來我們與海岸的關係,必須經過財團與政府的中 介。我們不禁要問,在消費和管治之外,香港還剩下什麼?
不知有多少人抨擊過多少次,香港已有太多一式一樣的商場,人所身處的消費性空間,枯燥得令人窒息。這些關於城市規劃的意見,在天星抗爭之後曾極為響亮。而政府意圖以拆卸皇后為代價所提供的這幅城市圖景,仍然是一樣的枯燥。
在空間格局中重認歷史
皇后碼頭、大會堂、愛丁堡廣場和天星,是一個具有歷史象徵的整體。於上世紀五十年代,皇后與天星先後搬至現址,其後歷任港督抵達中環、在皇后碼頭上 岸,然後步入大會堂宣誓就職。五十年代的轉址,標誌著殖民政府與人民的關係由以往的「貴族與平民」,轉為「現代政府與市民」。這不是什麼美好的回憶,但是 殖民統治歷史的重要座標之一。天星、皇后以及大會堂的方正平凡外貌,所飾演之平易近人的管治姿態,亦足為「強政勵治」之諍言。
在天星之後,曾有大量民間自發的藝術、學術、文化、民眾活動在皇后碼頭舉行,文化界不少人士正與民間力量攜手,以自發自主的活動,將這個本來象徵著 殖民統治權威的碼頭,重塑為引發及凝聚人民力量的場所。揮別殖民狀態,人民在這裡出發 。老去的碼頭上,散發光和熱的歷史正在被書寫,它也(將)成為我城人民日後的記憶之重要零件。
中環的美利樓在拆卸近二十年後,政府方將其於赤柱「重置」;而整棟建築物變成一個商場、其原有價值泯滅無存,可稱是一個具教育意義的「重置」失敗例 子。不顧歷史與空間脈絡,美其名為「保育」,其實是埋葬記憶的一種手段。恕我們清醒而悲觀,政府現時提出要「重置」皇后碼頭,只怕是另一次犧牲。
公關不是誠意
自1998年至今,滔滔十年,政府只就整個中環第三期填海工程諮詢公眾,從未就天星及皇后的去留,請過市民說一句話。我們看不到政府有向專業團體及 市民提供足夠資料,供其判斷或設計另類方案。政府把自己親手製造出來的沉默,當成拆卸碼頭的許可證。當專業團體被「邀請」就皇后碼頭的保存作出建議時,它 們根本無法在政府手中取得足夠資訊。政府一味誇大合約範圍和損失金額,各種原址保留的方案被排斥。事實上,政府言之鑿鑿的「機鐵隧道﹝後460米﹞」、 「摩地大廈」等等,根本未有任何合約簽定。
在天星事件之後,政府在城市規劃的思維上毫無進步,並沒有真正吸納文化保育的精神,只是把「保育」和「集體回憶」當成公關手段。作為一個殖民地,我 們已經被寫入過太多不能認同,充滿空白和斷裂和創傷和弦外之音的歷史書。能不能讓我們,及下一代,在原本、無奈的空間格局裡,重溯、反省我們的歷史,在公 共空間裡免於消費、自由交流,而不是在假古董的圍繞中醉醺醺不知人間何世?
我們要求原址保留皇后碼頭。
發起人:梁文道、馬家輝、馬國明、梁款、董啟章、李歐梵、梁寶山、鄭威鵬﹝小西﹞、曾德平、麥海珊、伍美琴、Alvin Y So、司徒薇、陳允中、鄧小樺聯署:陳清橋、羅永生、馬國明、張翠容、何秀蘭、梁美儀、陳順馨、何芝君、金佩瑋、黃英琦、梁偉怡、李偉儀、黃世澤、李小良、梁旭明、古學斌、葉蔭聰、黎健強、梁啟智、鄭敏華、蔡寶瓊、劉國英、洛楓、鄭政恆、陳世樂﹝阿三﹞、素黑、黃燦然、劉美兒、何福仁、潘國靈、羅貴祥、李智良、鄧阿藍、葉愛蓮、游靜、張歷君、譚家明、歐陽應齋、江康泉、智海、花苑、一木、陳秉釗、盧偉力、謝柏齊、FalseAlarm、粉紅A、鄭依依、黃靜、林藹雲、許漢榮、沈嘉豪、沈寶莉、沈偉男、梁偉詩、灰明、阿丙、鄭斌彬、何來、陳日東、Christina Chan & Alok Leung、Lona Records、linda lai、WongYu-Pang、TAN See Kam、Staci Ford、飲江、呂永佳、洛謀、不信、陳寧
(排名不分先後,陸續增加中)
立此存照
謹問好
接受了飲食版訪問,踏足蘇豪區貴價餐廳,同行的還有郭及花苑。到很晚了,四個人都嚷著又忙又累,明天還要如何如何,卻還是忍不住談到生活及工作,嘰嘰呱呱,交心交到個個都暗道自己真傻。
作為一個飲食feature,我們都說她用心,她說,可能我仲新啦——這句話她說了好幾次。雖然與飲食版應該不能常常合作,我們三個都是滿心祝福的,口裡則只淡淡道「人夾人緣啦」。至於本人,對陌生人總是願意信任(相反對熟人易生芥蒂),受多少次騙也還一樣,這樣天真說出來都怕人嘲笑:舊識就不必說了,有時聽到一個較認同的學系,都會打心眼裡覺得親切,嘩啦嘩啦胡亂交心。花苑直是童言無忌,郭反應較慢,次日才輕輕說道「其實我個陣都係咁……」
我想起,字花一年前初登場,所謂傳媒報導鋪天蓋地,其實是有不少畢業不久的年輕記者和編輯,因著自己的興趣找上字花,所以才會連《YES!》都有得上。一來是新人對新人投射式地產生興趣,二來也是這樣看來漇心機捱眼訓的事,比較接近他們在學院裡書本上的理想。面對陌生而廣大的未來只能見步行步,他們孜孜問及字花的困境與困惑,大概也是他們的困境與困惑吧。
如果比較傾向投放心力、不照辦煮碗算是「新」的一個表現,那麼文學雜誌的工作還算是比較容易讓人「常新」的。我們也有頹廢與金屬疲勞;而我想說的是,不知一年下來,這些年輕記者和編輯怎麼樣了。他們達到了多少希望自己達到的目標,抵禦了多少希望自己抵禦的不良,有些什麼原則、興趣、話語習慣被保留或催生,現時工作有多接近自己的理想?
說起那次天星事件去圍孫明揚官邸她道:「情況那麼混亂我們想幫你們也不知如何幫起」,我答「是的在這種社會情況裡要配合的話需要很多力氣。」在學院裡唸香港文學時,難免有點天真樸素的自由主義信念,會傾向相信人在限制裡也可以找到空間實踐信念,會被感動、能夠判斷,用微小的力量幫助和捍衛自己認同的東西。後來也寫了一些批評大眾媒體的文章、至今也不後悔——只是也有善意,或者僅僅是一點點同行的想望,一點點關於我們的社會的、共同的東西。與認同的人在不同的位置上工作,偶而連結,這就是我樸素(naive)的願景。
謹問好。
4/15/2007
粉絲的因果關係
當第二次被問到為何只拍低下階層而不拍中產階級的時候,賈樟柯這樣回答:
中產階級的生活也肯定是多姿多彩的,像我就曾很受《一一》感動。但我覺得在內地工作有種迫切感,要把低下階層在銀幕上呈現出來。這裡面有兩個原因:
一是從人口比重來說,中國還沒進入中產階級社會;十幾年來,政治和經濟方面影響得最大的,都是這些低下層,而他們已經愈來愈少作為電影主體出現在銀幕上。比如中國現在還有十億到十二億的人是低收入階層,這些人不能成為沉默的人群。他們已經愈來愈被邊緣化,農民不在話下,另外工人也由國家的主體變成了邊緣族群,他們的自豪感已經消失,生活困難。
另外是人口的流動,現在有那麼多的人口流動,不是說城市有很大的吸引力,而是農業的代價很高,種地根本是賠錢的。而現時電影工業對這些農民的描寫很貧乏。
這無疑是接近所謂新左派的答案(儘管連「第六代」都不接受的賈樟柯,恐怕亦不接受「新袏派」這名詞)。關於新左派,我必須表白,在年份上而言我首先是一名汪暉的粉絲,才是一份賈樟柯的粉絲。看見他們終於遇上,心就跳得像跑了一個完整的大圈。往後賈樟柯就只與汪暉那種級數的人對談好了,別浪費彼此時間。作為一名粉絲,希望一生裡終有這種程度的思維、洞察和表述能力,以及勇氣,在彷彿看來不會明白你的人面前,把話說得誠懇而清楚。
4/12/2007
4/11/2007
4/09/2007
九型人格
九型人格到底告訴我們什麼
九型人格的問卷是近日朋友間熱門分享的玩意;而當連免費電視台素有好評的新聞節目都「正面」地介紹過它之後,它更紅了,書店也把有關書籍陳列到顯眼位置。如果我們真要把九型人格當成一種社會現象而加以深究,就不但需要通過「它說了什麼」來認識它,更要以它「沒說什麼」、「引致什麼」來檢視它。
說九型人格(enneagram)是一種「心理測驗」,那是因為它一如簡陋像「從喜歡的顏色看你的性格」那種流行即食的「心理測驗」,提供了一種認識自我、協助建立自我認同的途徑。簡單來說,九型人格的目標就是,讓參與者通過認識自己、改善自己同時接受自己並讓自己向健康的方向發展,從而能夠更好地面對世界。
不定不定還須定
標籤作用、簡化了人性之複雜總惹人討厭,而九型人格的粉絲或書籍序言總是強調,九型不是定型,不是靜態的規則,而是動態的人性轉變過程之描繪。這是一種比較開明的取向。其實,所有附帶「改善自我、超越舊我」意圖」(在心理學系裡被教學採用的專業心理測驗則通常對這種附加意圖避之則吉)的「心理測驗」都具有自我取消(self-defeating)的悖論性質:它的目標是讓自己變得再無用處——因為,當舊的自我被認識然後超越了,該心理測驗也就被超越了:人不能踏入同一條河兩次,而重複做同一個心理測驗與重看一本偵探小說一樣索然無味。無論九型人格如何強調轉變、組合與動態,它還是會說「每個人都會隸屬於一種型格,而且不會改變」這樣毫無轉圜餘地的話。當要別人付錢來上研討班,是很難向來的人解釋「你付錢就是為了讓你付的錢變成無用」的。
標籤行為的冒犯感覺本可以由導師個人的聰明去彌補,然而在宣傳時,包括在電視新聞節目的呈現裡,參與者急不及待地認定並重複地強調自己是第幾型所以如何如何的時候,「樣板」的感覺,強烈得近乎過度排練的戲劇。在歷史的角度來看,翻翻凱倫.魏被當成經典教材的權威著作《認識九型人格——重現古老的靈魂智慧》,你會發現,九型人格談的甚至不是「性格」(personality),而是本質(essence)。儘管九型人格強調它不是一種宗教思想,但它自身所敘述的歷史裡也承認它與神秘主義的關係;它是一種「古老智慧」,與伊斯蘭的蘇菲教派有「神秘淵源」——而它本來就是「靈性教師」(類似團契的牧師)用來教導信徒、維繫和控制宗教組制的一種工具。凱倫.魏的著作的不起眼角落,有大量宗教或神秘色彩濃厚的字眼,如自我寬恕、冥想、強調口述傳統。
狂熱的學員在上過研討班後喜歡到處叫人「x號仔」,他們沒恪守「千萬別做的事」的警告:別把九型人格當作晚宴遊戲,別告訴別人他們是哪一型,別把亂套「他是第八型的人,一定很有攻擊性」之類的教條,別為自己的行為找藉口。饒舌又急不及待表現自己,就失掉了神秘主義的風度;但那些導師也是這樣以不可企及的「靈性教師」姿態在研討班上受人崇拜的。
為什麼九型人格紅起來?
九型人格據說有1400年以上的歷史,在60年代開始由口述傳統衍生公開及集體教授的方式,由智利傳至美國加州;1993年,在史丹福大學的商學院有課程嘗試把人格、自我認知和企業領導綜合起來,在97年左右已經傳至台灣及香港。是什麼讓十年前已登陸的事物再度火紅起來?它的火紅有什麼意義?
通過九型人格把自己的性格本質化,這種行為的治療作用正是以「我的性格本來如此」,為自己的行為或者遭遇,尋找理由,從而接受自己以及世界。為自己的行為尋找理由毫無問題,是一種有益心理健康的活動——問題在於,為什麼我們自己不能為自己尋找理由?由此可見,不單是自我形象出了問題,更是人們表述自己(無論對人對己)的能力出了問題。而值得擔心的是,經過筆者比較,愈晚近出版的九型人格書籍,使用的詞彙愈貧乏——至於那個新聞節目,裡面沒有一段自我表述是能讓人認真聽下去的。
另一方面,九型人格意在改善我們的人際關係(尤其職場和情場),這亦反面印證了今時今日的人際關係存在重大危機。九型人格的特點是它的類型及組合方式較多,格外可以幫助了解轉變和差異。那麼,對人的轉變和人之間的差異缺乏理解能力,就是今日社會的真正疾病。然而,轉變和差異,人們一直以來不正是透過親身的體驗去了解並學習的處理嗎?城市沒有變大,人口則不斷增加,換言之我們與人接觸的機會一直增加;而九型人格仍然是那九個,為什麼今日我們不能從增加了的接觸機會中體驗並理解人的差異,而愈來愈需要求助於以數字為編號的人格測驗呢?是什麼導致我們對差異不能理解?近年香港貧富懸殊及社會分化明明日益加劇,而我們的行政長官在競選時把「指出」貧富差異等同「令致」社會分化,是意圖抹平最起碼的生活形態差異;而今日還要祭出早已死於八十年代的階級流動神話(「今日的窮人可以是明天的富人」),表述手法又豈止於單調?
病徵與解決
今日,我們為什麼不能表述自己、又不能理解差異?大哉問。九型人格所提供的答案想必是,因為我們不認識自己。詹明信(Frederick Jameson)說,大眾文化敏感地感覺到病徵,但找了錯誤的解決方法。九型人格強調內省、接受(無論是自我還是社會),它不提及外在環境(遑論改變)。它像大部分大型商業機構中意的大眾心理學,都指向「接受」,以自我的問題置換了對外在的關心。文學和藝術當然長於表述自我與呈現差異,它們位處邊緣解釋了社會匱乏什麼——一個社會裡文學藝術的位置為何極度邊緣,卻不是每個人的性格所能解釋的。九型人格置換了真正的問題所在,一如公共圖書館裡「哲學」的架上,「心靈雞湯」之類的書置換了黑格爾。
其實朋友傳來的問卷我還玩得挺開心的,它至少可以當一次遊戲;如果九型人格真能幫助自我治療、理解他人、令一些人學習到更多詞彙、,那也絕對是好事。或者我只是訝異於現在新聞節目的處理手法:傳統做新聞講究有正有反,但那次節目簡直像road show廣告般直腸直肚。
4/05/2007
碎肉小麻(辣)
她睡得很安穩,我就可以安心留在邊緣,這道理和M說要替我洗屎坑來support我去遊行,道理是一樣的。(係呀M,她們把肉麻的話告訴我了,平時你再點扮有型都冇用了。)
嚦咕嚦咕.版權
1.
賭片係九十年代初興過一輪的片種,我細個既時候都睇好多賭片,就好似零食,其實你唔知佢有咩好味,但成日會同身邊既人一齊食,好似佢已經成為左你鍾意既食物。賭片亦係一樣,佢刺激、鬥智的氣氛幾令人著迷,完美賭局、派出好靚既牌亦都滿足了小市民超越現實的夢想。其實賭片中間有好多太過簡單、即食既地方,例如一開波賭片已經玩特異功能,我細個個陣已經諗,咁你講晒啦,仲駛乜鬥智呢。呢種鬥智既設計裡面其實潛藏住反智。
在今日重提呢部只係拍左好短時間既賀歲片,其實係有意義既,希望香港不要重蹈覆轍,唔好再相信只照顧物質需要就可以帶來滿足既生活,唔好再相信贏既大晒,更根本可既係,贏唔係得一種定義。
對自己來講呢套電影都有特別意義:其實我地在香港長大的文學工作者,雖然有時見到一D有價值既文學作品不被社會理會、而遭到埋沒係會好激氣同痛心,但我都係覺得唔應該遠離個個草根、日常既香港。唔單止係文學工作者,其實香港人本來就係係一D好雜不冷的文化中長大,其實唔應該好似洗底咁,讀完書上左位賺夠錢,就完全摒棄個D唔夠高雅、唔夠乾淨既文化;我地係咪應該諗下點樣把握其中反叛、新鮮、親切既精神,令呢D文化更健康咁成長,咁先算過得自己過得人呢。就係因為咁,所以我鍾意《嚦咕嚦咕新年財》;亦都因為咁,我覺得戲入面劉德華個形象稍嫌太乾淨了,似公民教育廣告多d囉。
在香港電影月十年一齣戲裡介紹《嚦咕嚦咕新年財》,以上是原擬的講稿,出街版本大概是三份一。眾所週知我是很喜歡這齣戲的,願意為之做很多事,包括出鏡、寫了長的再改寫短的,因為我並沒有認真寫過評論。節目播出後大概有人看到,舊房東說我講得很好,她並不慎把我忘了帶走的書扔掉、也沒有和我算清楚按金和月租。合作的導演李澈也喜歡這齣戲,他用硬照來處理我是很聰明的做法,與他及攝影師合作亦愉快。網上版的十年一齣戲裡找不到我的片斷,因為《嚦咕嚦咕》只肯把電視的版權給港台,而不肯把網上的版權給港台。大概是認為,有了免費的誰還會買、又或直接認為網上就是罪惡溫床。我不想對這種版權意識多作評論。
2.
文明單位:版權
嘉賓:林藹雲、鄭彬彬
文明單位其實談過很多次版權了,以這一次為最正面迎擊及流暢。
3.
這篇文章寫了好久,刊出了我都不知道。現在貼出來,又算是為版權文件諮詢造勢吧。
4.
網絡暴民jacky曾說他做網摘只看title,我心想以我那些文與題關係,怪不得只有當link了他才會入選(對於自身水平不足的問題扮唔知)。這個post那麼乖的title算是為他而設的。(如果咁都冇人理我,我也不會因此而羞愧倒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