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0/2009

愛金錢愛義氣—兩全其美版(plus微弱笑一笑)

1. 黑社會都有愛國的。江湖人低調二十年,今年終於高調,希望引起政府注意。「陳達鉦表示,至今仍沒收到任何人的『警告』。65歲處半退休狀態的他坦言,今次抱着『活着就幹,死了就算』的心態,憑良心站出來,『我有乜好驚?』他認為平反六四是普世價值,中共不平反,就對不起人民。」這裡隱見當年學生巿民為人擋子彈的義氣。陳達鉦的訪問在陳潤芝的《六四二0》中都有,看得我又驚又喜。二十年後接受訪問,陳達鉦講述黃雀事敗有港人被捕,他上去同公安講數,而潤芝寫他身邊的江湖大佬「輕鬆地說」:所有高幹子弟在溫哥華的行蹤我地都掌握了,如果佢地(公安)唔放人……

btw我真係好自豪自己鍾意梅艷芳

2.
如果不是主流媒體一再自我審查,封禁六四的事件一再一再傳出,我不會知道《字花》今年做的事這麼寶貴。人人都緊張錢,有人為錢不肯談六四,而我們為錢時就會說,十年後,我們要在紙面上這麼公然看見六四都未必有機會了——咁點可以唔買本字花來收藏呢。(事實上,它出了一週,在序言已經賣了五十本。)



《字花.十九》:六四,多麼年輕

守護記憶與探尋想像,是文學長久以來抱持的責任。來到六四二十週年,本土文學雜誌《字花》五月出版十九期,我們將以年輕的手執起過去,以詩歌、散文、小說、視覺藝術、訪問,在情感中尋找歷史,在六四中尋找香港。

回憶本來就意味著對「當下」的重新理解;要尋找的不止是悲愴,更是動力。一九八九年作為整個當代華人理想主義年代的壯烈高峰,編者試圖勾勒香港及中國在那年暴現的自發性、行動力與社會關懷,回溯理想主義的年輕動力,去反向詰問我們當下的犬儒凝滯社會。與強調單元發展、以抹殺過去來追求改變、因失憶而無知並把回憶貶為失敗的論調不同,我們認為,懷舊不是失敗,失敗是因為懷舊懷得不夠認真,沒有將回憶與自身緊密地作辯證的扣連,同時通過回憶尋找未來。忘了歷史的樣子,也就是忘了我們自己的樣子。

專題「走,走到一九八九」:
陳滅再次寫出搖滾樂般的詩歌〈看不見的六四〉;陳慧的六四溶入〈日常生活〉;廖偉棠把八九年逝世的北京詩人駱一禾和《聖鬥士星矢》合寫;朗天重述自己與身邊友人的承擔與氣魄;鴻鴻重述自己多年來革命與愛情之路;「八零後六四文化祭」與歐陽應霽均以視覺藝術作品表達態度;黃子平為自己當年失去的學生送上〈無花的薔薇〉;陳寧寫她飄泊各地紀念六四的方式;年輕作者郭梓祺於平淡處聽驚雷;鄧小樺在流淚的同時堅持思考;還有教育工作者、學生、記者、少女同誌六四。篇幅為歷來最多。

美術總監江康泉以魔幻的插畫傳遞憂傷中的動力。並因應八零後出生的排版師要求,輯內附以八九民運20年來的簡單時序,融入視覺設計之中。

「VIIV私物語」小輯:

我們請來梁款、邵家臻、女托派、環保份子、只穿高跟鞋的大學生、藝評人,拿出他們的六四舊物,說說他們的故事。每個平凡香港巿民,在家裡都有一些關於六四的舊物。連物品都急速受時間磨蝕、遭人拋棄的時代,始終不敢不想不能拋棄的東西,其意義就格外關鍵。六四就是這樣的東西。人與私物之間總有故事,個人的舊物牽絆千頭萬緒的記憶,私己摻合公眾而水融於血,六四是這樣永遠說不完的一切之總和。不少訪問者說,如果不是你們訪問我,我是不會把這些找出來的。這大概就是專題的最大意義了:一個叫人尋找的引子、答案尚未完滿的問題、永遠在重新述說的故事。
隨書附送《6420》八九民運紀念歌曲專輯,由本土獨立社運音樂人聯合製作。

回憶,從來都是抒情和政治的。香港文學一直沒有忘記六四。九零年,由林夕、洛楓、羈魂、飲江等編輯的詩刊《九份壹》就出版過「詩與政治」專輯,刊載香港詩人有關六四的作品;名家如西西、也斯、鍾玲玲、崑南、關夢南、葉輝等等,均曾以六四為題材。



附:《字花》第四年改版全新內容

.「造字」:設計界重頭人物Benny Au負責專欄,將文學句子作為字體設計材料
.「易服」:邀藝術家及設計家為書籍重新設計封面,今期是Benedict為《小團圓》設計的書衣
.「交換城巿」:港台兩地作家交換城巿,今期是陳志華與楊佳嫻交換書店
.「紅白藍」:介乎法國國旗與香港庶民情調的三種顏色,每期推出不同主題的三人對寫。今期是電影隨筆。

.專欄新陣容:程展緯、成英姝、董啟章、張大春
.「眉批」復活:名家與新人齊撰隨筆短評,今期有王慧麟評《捷古華拉》
.文學場與藝術消費小輯
.植字重點作品:黃碧雲詩〈錯遊者〉及阮慶岳小說〈溍行者〉

3. 微弱笑一笑

最近有人唔知講乜咁含沙射影想暗示《字花》開始掌握權力,而我們作為編輯近期直面的困難是,因為阿麥結業,《字花》失去一個重要銷售點,已經雞毛鴨血。月前爆倉,終於將雜誌當廢紙賣去,半噸二百零蚊。箇中心酸就唔講勒。會議上主任東禹知會大家,眾編輯遍體冰涼,半晌無人說話。看到jarspar在他的blog說他去aco找字花,aco話冇入而且叫佢上廿九几,更不禁心酸。其實我都有類似經驗,有次路過上去搵陳滅《巿場去死吧》,aco都係冇入貨,並直接答我:「到處大賣啦,唔駛我地入啦!」我一時O咀,只低低叫了句「都係好小眾架咋!」可能字花做六四又太大眾啦。這種arbitrary的誓死尋找最小眾,我有時覺得很古怪彆扭。條線根本唔知響邊。就好似我表妹話「肥過我就叫肥,瘦過我就叫瘦」咁,有個具體到唔現實的標準存在。陳滅的銷量係好勁,勁到震,我話既!但咪又係300本左右?我們吵大賣的確吵了好久,但《巿場去死吧》印了500本至今未賣完,這叫大賣?please be realistic.

小眾應互相連結扶持,而不是急急形塑自己的他者、在群中找叛徒。

8 comments:

小奧 said...

其實我在寫的時候一直想到梅艷芳,並不是要神化誰,只是假如她還會著,會怎樣說呢,而不是其他歌后的會在打哈哈。後來不想寫下任何名字,也沒有醜化了曾蔭權了,這個權流感。

沒有寫東西很久,看到字花的封面,想起很多人和事,你提起的人,一一還在,倒是自己改名換姓。真的,希望有天可以再寫,這可是我不在昏迷,不在香港的原因,怎麼我竟忘了。

暗黑的卡夫卡 said...

FYI:

「黃雀行動」前線總指揮 陳達鉦譜寫義俠傳

Anonymous said...

你好,小提示:jaspar串錯了

Anonymous said...

哈哈,串啱咗

Anonymous said...

“jarspar“唔啱呀~

Anonymous said...

3. 微弱笑一笑

王道霸道替天行道?

TSW,或鄧小樺 said...

呢輪突然好多匿名者。而且突然係呢個post最多(是否因為我提及「唔知講乜含沙射影的人?」),抱歉我覺得有少少煩。想討論講野可唔可以清楚d。

至於jaspar,我罰抄埋囉:
jasparjasparjasparjasparjasparjaspar

TSW,或鄧小樺 said...

小奧

余生也晚
看見你現在在做的
更有些酸溜溜的,覺得余生也晚


你就寫呀
現在你有時用圖寫
也是寫得超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