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5/2009

忙到連文明單位都覺得困難

文明單位:笑談《建國大業》
嘉賓:卓男

雖說《建國大業》是在主流紅色電影(或稱主旋律電影)中,罕見的新角度,有關鍵的轉變。從港產片的角度比,《建國大業》難免還會有點悶吧,所以我計劃與社運青年一起去看,找一家人蹟罕至的戲院,大大聲笑。

文明單位:蠟筆小新
嘉賓:張彧暋
張氏的名字打不出來,音「旭敏」。我小時候非常討厭蠟筆小新,想不到終有一天明白它的好了,臼井儀人卻死了。


文明單位:風球中的唐滌生

錦心繡口細味粵劇 從唐滌生說起
(刊於星島文化版)

五十年前的九月,粵劇界鬼才作家唐滌生先生,於其作品《再世紅梅記》的首映禮上,因突發性腦溢血而遽然長逝。五十年過去,大眾對於這位偉大作家的懷念隨時日俱新。也許,無論是粵劇界還是香港人,都應進一步偉大前人的工作與成就,在巨人的肩上望得更遠。

傳統戲曲跨代感動

筆者不能算是會家子戲迷,但從中學時代就非常喜愛粵劇,就是從發現唐滌生與「仙鳳鳴」開始——考試時答完問題閒著無事,我就在試卷的空白處、多餘的答題紙上背默《紫釵記》的曲詞。唐滌生的詞作精緻雅麗,復能表現人物的性格與情感,這本是元雜劇的活潑特色,而粵劇又比元雜劇在語言上更能接近香港人。唐滌生寫予仙鳳鳴的劇本,女主角性格多較為鮮明,聰慧、俠義、愛恨分明,有現代特色;比如一句「女子由來心眼淺」,曾數度出現在不同劇作中,一點點性別定型,說中不少人心聲,連女性都樂得用來表達自己。別以為年輕學生不會喜歡粵劇這樣的老舊東西,其實中學生的文學興趣及欣賞,多由古典作品引發,而粵劇更凝注香港數代人的共同經驗,年輕人在接觸這種兼具古典和現代特色的藝術之時,既有復古也是與自己的生活扣連,被引發的興趣和情感層次,也許相當複雜呢。

《帝女花》改編自明遺民才子黃韻珊《倚晴樓七種曲.帝女花》,是唐氏經典劇作,一度(或者現仍然)是香港發行量最高的唱片。《帝女花》的家國情、避亂心、殉身義,環環相扣,觸動香港人在家國認同中的複雜情結,歷來感動不少觀眾,也引發許多跨界改編,如近年鄧樹榮就曾將《帝女花》改編為概念舞蹈,進一步揉合傳統與現代。事實上,對於經典,我們不能滿足於表層的消費與品味,而應在基礎上再求精進。近來盧瑋鑾(小思)編成《辛苦種成花錦繡——品味唐滌生〈帝花女〉》(下稱《辛》)一書,就是很好的示範。

編排功力 錦心繡口

《辛》一書以唐滌生為旗號,但其實書中主體並無直錄唐氏劇作原文,而是往多個方向深度挖掘。比如名伶阮兆輝與粵劇研究者張敏慧對談《帝女花》,一方面深度研習文本,包括勾出整個劇本脈絡,指出短短的《乞屍》一場如何具承先啟後的關鍵作用,一兩句滾花如何畫龍點晴,不但令觀眾更易掌握劇情,更令劇本綿密精緻,足傳後世。另一方面,阮兆輝從演者的角度補充心得,如指出駙馬周世顯的角色抑壓內斂,極是難演;又如〈迎鳳〉一段用《禪院鐘聲》曲牌,唱得步步進逼驚心動魄,功力罕見。點評盡是精華,而對談的形式又令內容輕鬆、讀來親切;在排刊黃韻珊原作的部分,又以眉批的形式出之,令重新句讀的古劇更具生氣。

本書延伸的角度甚廣,除了排刊黃韻珊原作,亦有文章分析演繹方法、音樂曲牌編排,又請了文化研究學者,對於經典戲劇作出比較研讀,與當下文化價值對話。書中更有紫禁城圖繪,以示唐氏編排演員上場的方位,都曾先研究歷史資料。論篇幅「唐滌生」彷彿不是主角,但其實全書中唐氏身影無處不在,讀者彷彿與伏案工作的唐氏同行共處,甚至比直錄作品更能進入唐氏心境。正如盧瑋鑾在書序〈品味的意思〉中淡淡指出,要明瞭作者的創意心思,乃須追溯其創作過程。本書最巧之處,乃是可以把作品呈現為一個過程,如同戲劇一樣需要鋪墊,所有本以為是枯燥的資料,其實都是有表情的道具。乃知編輯工作雖是接近「隱形」,但書編得好,真的單是結構都令人玩味再三。《辛》書封雪白素淡,但的是錦心繡口。

五十年前呼籲,規勸今日西九

文學歷史多有考據,書中有多處是將唐氏原作、唱片版中與歷史不符之處重新訂正(比如有一句「似是仁慈清世祖」,零六年雛鳳重演時改為「清帝懷柔排圈套」,乃因「清世祖」是順治帝死後謚的廟號,清帝既未死就不可能出現),亦早有熱心人將修訂上載至維基百科。我其實對於粵劇曲詞中偶爾出現的前後不一、不符史實之處不以為忤,認為這正是戲劇為求靠向知識水平有限的大眾、在曲牌格律中扭盡六壬不拘一格的文本特色;不過這多番訂正,也顯示了粵劇今日已超越純粹消費娛樂的層次,更重其教育與文化傳承的功能,處處謹慎。

香港粵劇不但是中國地方戲劇的一個分支,更是在戰亂人禍的縫隙中,中國文化精華與人文精神盡皆寄寓在香港一小島,歷史的小小神奇。改革開放後廣東粵劇重興,重點是向香港粵劇汲取斷了的文化養份。粵劇給予我們跨代感動,西九不知會給多少空間予粵劇?《辛》特別收錄了唐滌生1958年對粵劇界的呼籲,聲稱粵劇是一種綜合藝術,須與其它藝術界別結合;要求報章上多刊對粵劇的評論;呼籲粵劇界摒棄落後與腐敗;反對庸俗,強調粵劇作社會教育的藝術功能。筆者最近參與倡議香港文學館,感佩唐先生識見之前進,感嘆歷來文人關懷之相同,文學與粵劇,原來也是同一命。唐滌生五十年前的這些話,全是西九管理局要聽的。


文明單位:創意寫作教育
嘉賓:陳子謙

創意寫作教育,是中學改制後湧起的新話題,像一個海那樣,漫漫的投進去不知何處是岸,學生、記憶和笑語,浮木般掠過身邊。


文明單位:麥兜響噹噹
嘉賓:陳志華

而謝立文所最擅長的,無疑是說失敗者的故事。

他要建立一個巨大場館,去講麥兜這個不相干不起眼的失敗者的故事,而武術又其實並非比賽的重點,整個所謂盛會,是讓大家共同目睹麥子仲肥的發明「顯靈」,有一個停頓的瞬間(與武打的「動」相反),思考過去與未來的關鍵、或僅僅是感受時間長河的無理性,若有所悟。「若有」才是重點。

「學武」的情節設定是巧妙的,能夠將傳統/現代、文/武、雅/俗共冶一爐任作者戲耍,在商業上又配合國內于丹等電視講道之熱潮、又代表(或顛覆)「香港—動作片」的習慣印象。謝立文似乎在宣示,他能出口外銷的原因是,他在傳統高雅與當代俚俗之間得心應手,對於不同傳統的態度和處理手法可一以貫之:以前地踎絕學黎根十二路搶包手,今日是遠古老子哲學融入玄門拳理,在某些人眼中層次是雲泥之別,但在謝立文筆下,承傳的都是笨拙憨直一敗塗地的麥兜,到最後重點不是麥兜承傳了什麼,而只在於我們在過程中理解了校長/黎根/道長扮鬼扮馬騎騎呢呢,如同「興亡國、繼絕世」般把技藝與哲理傳遞下去的辛酸。在這個主題調整、保留質地的過程中,當60年前內地赤化,錢穆唐君毅牟宗三等一代大儒,不就是流亡至香港嗎?香港的特殊性部份在於,確實是它保留了一些中國的絕學。這些設置也暗暗突顯了香港地位。

然而我為什麼還是突然悲從中來呢?

(全文見九月號《香港電影》)


文明單位:迷幻文化
嘉賓:邵家臻

邵家臻當年做社工,跟進得最多的就是濫藥過案。每當他談起他所面對的青年,他所思考的問題,我總是屏息靜氣的聽,非常敬佩。

夏天的結尾,如果我可以有一個願望,希望是讓我們的年輕人,可以不必任意打開自己的身體,供權力檢查。社會可以不必,把那些原本就恨它、手無寸鐵的年輕人,迫到更邊緣的地方去。


文明單位:古惑視障詩人
嘉賓:盧勁馳

我常想,像勁馳那樣聰明,到最後會怎麼樣呢?作為一個視障人士,他學習的種種生活技能,那麼困難,那麼舉重若輕,談話過程中,我們不斷爆笑。那次我們在尖沙咀,他還給我們這些正常的路癡引路呢。

1 comment:

Anonymous said...

大業有一段描寫毛公周公跟小朋友在鳥托邦田野玩耍玩到騎牛牛,睇到反白眼........

dbd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