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5/2007

家貧.命苦.電腦壞.讀詩及外。

仔細讀七月一日的明報世紀詩頁,大叫一聲把報紙遠遠擲開。一同守夜的浩賢嚇了一跳,我說沒事,寫得太好。其實編也編得好,這個組合出來的風格(幸好我寫不出來),本身就因對比而承載難以消化的質量。以致要爬到海邊的柱子上,在邊緣箕踞遠遠眺望夜裡封閉的港灣,以空間分擔那重量。

***

今日突然想,此刻所面對的煩擾,真是超現實的。相比起來,「所有壞事都是鄙人幹的」、「鄙人又專斷又暴力又奸詐」,實在是個令人入信而且令人(尤其我)安心的解釋。我也情願如此。相對於真實、具體、涉及他人的困難,在觀念裡不分是非地尋求安心而簡單的答案,始終,較易搞定。只是還未屈服,不能忍受不合理的話,不懂得「以謊言揭穿謊言」。這就是飲江的詩讓人大大悲愴的緣故。它顯示了一種離散的屈服,而因為這迥異的屈服你明白他與你同一,並徹底明白你。

No comment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