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9/2007

武打片.女人仔.廟街


《這就是民主的真貌》 《七彩布拉格之秋》

皇后晚晚有局——流浪兒武裝勵志放映會(tsw按:真係武打片黎架)

日期:八月十日(星期五)
時間:晚上八點
地點:原天星碼頭工地外、水馬旁
茶水:tsw

清場之後,保衛皇后抗爭進入新階段,這場公共空間的爭奪戰,既已拉開序幕,便不會就此結束。當作為家園的皇后碼頭被圍上了四米高的板塊,我們就成為了無所容身、逆風流浪的孩童,而這支流浪兒的隊伍在此時,卻是前所未有地壯大。

本土行動誠邀大家來觀看兩部關於近年重要抗爭的紀錄片,借鑑他方的前人經驗,開啟自身的想像,與新舊朋友攜手、互相打氣,準備跳出更美麗的舞蹈。


影片簡介:

This is What Democracy Looks Like
《這就是民主的真貌》
作者:眾多錄像行動者/西雅圖獨立媒體中心(Seattle independent media centre) 及大大聲影音(Bignoise films)/美國 1999
片長:68min
英語對白/中文字幕
紀錄1999年在西雅圖世貿會議門外的抗爭。

Praha 2000: World Bank IMF Under Siege
《七彩布拉格之秋》
作者:The Prague Independent Media Center/捷克 2000
片長: 55min
多國語言對白/中文字幕
紀錄2000年在捷克布拉格發生的,對世界貨幣基金組織的大型抗議行動。


2005社運電影節原網址

延伸閱讀:安徒譯寫系列

在西雅圖之後尋找希望
社運收皮
名單更長,行動更勁!
「社運積極主義」與「清教派無政府主義」
「我們會立即行動!」左翼反智主義及其不滿

2.

click the image pls.














3.

廟街﹒文化系列
講座: 廟街頭廟街尾的 愛路歷程
時間 : 2007/8/11(Sat) 8:00pm-9:30pm
地點: 油麻地百老匯電影中心kubrick書店
嘉賓講者:周淑屏/ 主持:鄧小樺

(一切,都是為了李俊偉,和廟街。)

4. 抖一日好過冇。
本周四五六meanwhile斑駁日常。

1. 待觀望的沉默

被認為是一個愛說話的人,是滔滔不絕甚至於使人厭煩的那種。其實,誰不懂得沉默的漂亮。沉默的人在遠一點的地方,那影子卻可以投在你面前,以至於,成為壓制呼吸的大重量。《愛情白皮書》裡形容掛居保:「這個人就是有著連空氣顏色都改變的力量。」中學時在同學的紀念冊上讀到過一句話:「沉默凝聚所有的力量,一如黑色吸收所有的光線。」

沉默者站得比較靠後。於是有比較寬闊的視野——最美好的想像是,沉默的人把一切細細看在眼裡,然後會有適時低調而準備細膩的回應。

記得以前,我也持這種美好想像,看著面前沉默的學生。想像他們雖然沉默,但也真的能夠明白,我滔滔不絕地講述的,被認為是過於深奧的話題、情感、論點。那時我並不能想像,那些看來比我年輕並非太多的人,面相比我柔馴、點頭比我頻繁、眼睛比我明亮,竟真的可以在精神上呈現無意卻完整的拒絕。

連帶也對身邊的沉默俗謂考oral 失去了信仰。它可能只是軟弱、心不在焉,甚至與你根本不屬同一版圖。但失去了信仰,並不代表完全放棄希望——沉默比絕望更糟的地方在於它仍需觀望。這就是作為反彈的沉默。可能有交流,也可能沒有。它是一個深淵,就在你足邊。

2. 落後
想像A:在一個場合裡,存在著某個無形的話語總數的optium level;我們以增加或者減少自己的發言量去接近之。
想像B:與親密朋友圍爐夜話的時候,我才吐露心事。
想像C:唯當一個場合裡存在足夠水準的人,能聽懂我的話語、並能回應,我才把我重要的思考說出來。
想像D:發言是一種表現自己的方式,旁邊的人會像考oral般 給我打分數。

太好或太壞的演講過後,都會引致討論環節的沉默。水平普通的也會。另一方面,由於基本的結構和範疇問題,有些場合討論是不可能的——在這種情況下,滔滔不絕其實也是沉默。有時坐在前方講席,面對遲滯輪迴的討論環節,就不禁對坐在後方的,我那些聰明而一直沉默的朋友,有點幽怨。在大部分中港台文化交流的場合,來自香港的朋友經常是最內向和羞澀的。

那是中六,我讀魯迅。因著中國文學課程,讀了《吶喊》;接著讀《野草》。讀過後,我仍然是吱喳如麻雀一樣的八婆仔,話比以前沒多也沒少;只是,態度變得嚴苛——那之後,我幾乎就不能再原諒自己的沉默。其實,魯迅本人,也定然不是「非得說話不可沉默 」如此單線條。因此,不原諒自己的沉默,其實不是模仿魯迅,而是被號召成魯迅的書寫對像,亦即,我是一名過於認真、易被召喚、天性馴服的魯迅讀者。由此看來,無論是說「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的魯迅,還是我那些因羞澀而沉默的朋友,都比我聰明,而我心甘情願落在他們身後。我的意思是,我說話或沉默,有時是因為喜歡落後於我愛的人們。

3. 醉後鬼扯

大學時代曾有兩名男生,他們住在一起,早上醒來,二人會扯一大堆廢話,沒有任何實質內容,長達一小時,作為早餐或早操。據說是二人在講廢話方面是天才,字字珠璣,都是無意義但可以把你下顎笑得發酸的廢話。我本人也見證過這種表演,果然是笑出眼淚。不過,過了15分鐘,我就感到膩煩而走開了。

根據Harry . G. Frankfurt的定義,這二名男生,大概是在放屁(bullshit),即「認為事實真相如何都沒有差別的態度」,根本不介意自己說的話是真是假。更有一種「打屁大會」(bull session),指非正式的談話或討論的場合,而其男性聚會的色彩相當明顯。裡面存在的共識是:人們所說的,並不代表其真正的信念或感受。大概,這種無責任可負的氣氛,就是讓我迅速膩煩的原因。

那麼,是什麼讓我們在小公園裡,說那些真假難分的話,直至天亮呢?大概是因為我們把其中一人灌醉了。

同樣是「不正確」的陳述,醉後的鬼扯就像列寧所說的「錯誤道路中的錯誤道路」:陳述的事實、邏輯、演進可能是假的,程度容或有所誇張,省略的轉折仍然在深沉的海底,與醉者的理性表述有著差異——但這裡,遍佈真實的碎片。如果更清醒、更集中一點,努力往那深邃處再看去,甚至可以預視這些醉後的鬼扯被遺忘、否定的將來。所以,在醉後的鬼扯裡,我通常從不喝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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