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與決定未來——如果讓索羅斯面對五區總辭
(刊經濟日報評論版)
五區總辭近日戰況轉折,一時箭在弦上一時口風轉緩,每日都不知明日戰況。說到底,想在沒有明文的公投法的香港,去搞一次變相公投來突顯民意,未算名正言順——要如何能確保「普選」的議程不被扯散,確保巿民能夠完全理解「變相公投」的意義,這確是一個難題。然而迴避公投,卻會被規限在目前政改方案的議程內:要麼就是接受一個比2005年更糟的政改方案(功能組別沒有取消、沒有普選路線圖、建制派將更為得利),要麼就背上「再度拖延政改」的罪名——假如民主派如此龜縮,又怎能讓反對政改方案、力求普選的巿民滿意?民主黨中反對總辭的人士說不值得這樣「博一鋪」,筆者也同意這確是豪賭。而我一轉念又不禁想像,「大鱷中的大鱷」、「金融之父」索羅斯,會如何面對這次豪賭?
超級投資者的視野
《不完美的年代——索羅斯給開放社會的建言》(The Age of Fallibility,下稱《不》)是索羅斯的理想宏圖(建立一個「開放社會」)、世界觀的展示,它是一個實在的模範,展示了一個超級富豪、能狙擊國家的超級投資者應有的深度和視野。索羅斯在2004年小布殊首次競選總統連任時就激烈地反對小布殊,認為小布殊製造了「反恐戰爭」的虛假隱喻,以強硬的軍事行動,破壞了國際政治的多邊磋商形態。反對五區總辭的中產、學者、民主派元老等等,也許認為總辭是個放棄(議會)政治博奕的極端手段,不合一個民主社會的文明習慣。
然而,另一些對於政改方案(甚至議會政治)極度失望的巿民,則明顯是認為,以磋商、討價還價、妥協等模式,去面對如今的政治悶局,是對牛彈琴。在這裡,總辭派與反總辭派彷彿是面對著兩個不同現實,即使是同樣的目標(達致普選),也好像要由完全不同的手段來達致。而我想,如果是索羅斯,他也許不甘於停留在這兩個對立的兩極,而希望說明兩者差異的根源。
認知、參與和未來
索羅斯的傳奇大家都知道了:一個因為受納粹迫害而改姓索羅斯的猶大人,在倫敦政經學院唸書時深受哲學家卡爾.波普影響,一度希望成為哲學家。《不》之中,首章便先介紹索氏的「概念架構」。索氏認為,不能單用知識去理解現實,而必須把自己的思考(也包括情感)作為現實的一部分來考慮。一方面,我們要理解自己的處境(認知);另一方面,我們試圖影響這個世界(參與)。而認知與參與這兩個功能,在重疊處可能互相干擾。金融巿場便是如此:投資者收集資料去估計股價,股價反映投資者的預期,但預期會落空。
反對五區總辭的人,常常會以民意調查等等去指出巿民對五區總辭的認識和支持度不高,又以過往的選舉經驗等等為佐證,顯示變相公投勝算不高。問題在於,這些人發表這樣的說法時,有沒有把自己的「參與」計算進去?也許,五區總辭、甚至普選的成敗,其實在於,每個評論、分析的人,如何估算自己的「參與」與未來的關係。香港的立法會基本上只有「否決」的功能;而問題是,要否決一個不合理的方案,還是否決未知的未來?如果不能否決前者,我們如何不否決後者?
(沒辦法,我只有1000字。)
2 comments:
音樂響起,停頓,音樂又起
像永遠,永遠都像有永遠
還是它只是一瓶酒,喝不完的
喝得完的只是個自己,一個自己
奔上了列車,卻只有風景奔前
它退後,它根本停頓,它只是退後
陳滅"時代無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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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bdb
投去閱讀版就有二千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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