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來被譽為「正面到有d變態」、「真係好construstive」——本來自命gothic loita,正大感尷尬,誰知不旋踵,壞狀態就襲來,突然被負面情緒充滿,覺得世界與自己正以相反方向急速消逝,看見每個人,都想到「我要和這人毫無關係」或「「這人將要和我毫無關係」,很小很小的事,都迅速與萬千不良徵兆連繫起來一張網兜頭罩下,非常非常的介意,經常要花很多時間叫自己冷靜,把因果關係鬆脫,說那些是無關的,或責備自己小氣到要介意這些事實在丟臉,或對自己說這些我早已明白不必激動。十二月就如此渡過,別人大概看不出來,而我亦不這樣很久了。要重新明白已明白過的道理,這真是沮喪的事。
我有一個「被虧待調侃」,就是經常調侃某人與我的友誼關係都是functional的,每次只有具體要幫忙的事,該人才會找我。今日對方還擊,提出在某時某日我將不用存在,這樣可以減輕我「functional地存在」的感覺。那就是說,對彼而言,我要麼不存在,要麼functional地存在。
其實我有許多友誼都是靠function來維持的,function並不純粹,它會攪拌催生大量超越functional 的sentiment,即所謂同行感。而且現在我與我的許多朋友一樣,已經忙到了必須以functional的方式才能增加見面機會的地步。我也的確信仰functional,有個中同,從來都是感情遭遇煩惱才會找我,每次扮作無事深夜打來,問深幾句,都是為了感情煩惱。但我們也還是以牙籤(攝時間)的方式彼此友愛至今。捫心自問,我自然也有 pure functional地對待人。
所以,直面「對彼而言,我要麼不存在,要麼functional地存在」的真實,竟然會這麼傷心,真是令我自己訝異。大概真是在壞狀態中。只有在壞狀態中,我才會因想著「一定是我喜歡這個人多過這個人喜歡我太多」而委屈,被一種精緻婉約頹廢的黛綠色染浸,所謂傷心。
但也還是決定放棄了。我很厭惡委屈的感覺,就讓我們平等相待,對於只以functional來理解我的人,就以functional的方式理解之,至於友誼,不再談論,以免我覺得委屈。隨後的practice其實不免是去友誼化的,原來對我而言,functional只能存在於含混的practice,不能進入「理解」的層次。真是不可救藥的幼稚和傷他悶透啊。
只是我們都愈來愈老,情況只有愈來愈壞。所以,我放棄了。唯獨居者知道生存之井底部有如此一塊明礬:收縮、撤退、拂袖而去,就是自我拯救的唯一經驗、唯一可能。我不是沒有放棄重要事物的經驗,所以傷心也大概是短暫的。
Summer's almost gone,
Summer's almost gone,
Almost gone,
Yeah, it's almost gone.
Where will we be
When the summer's gone?
Morning found us calmly unaware,
Noon burn gold into our hair,
At night we swim the lappin sea.
When summer's gone, where will we be?
Where will we be?
Where will we be?
Morning found us calmly unaware,
Noon burn gold into our hair,
At night, we swim the lappin sea.
When summer's gone, where will we be?
Summer's almost gone,
Summer's almost gone.
We had some good times,
But they're gone,
The winter's comin' on,
Summer's almost gone.
3 comments:
與其交一大堆functional的朋友, 還不如把心力花在少數的、幾個認為自己是重要的朋友身上。
「function並不純粹,它會攪拌催生大量超越functional 的sentiment,即所謂同行感。而且現在我與我的許多朋友一樣,已經忙到了必須以functional的方式才能增加見面機會的地步。我也的確信仰 functional,有個中同,從來都是感情遭遇煩惱才會找我,每次扮作無事深夜打來,問深幾句,都是為了感情煩惱。但我們也還是以牙籤(攝時間)的方式彼此友愛至今。」
記得,曾有朋友跟我說,「我都覺得我好衰,有野先識搵你。」
「你有野時都記我唔起,我死左佢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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