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螢》上周六在上海街視藝空間有個朗誦會,當日繼續失眠,下午近五點才醒來,然後又要趕往ABC處C處又發現原來有工作,結果到「神燈」已經是十點了,人已走了好些,只陪得黃燦然先生抽一根煙,陳耀成莫昭如鍾生關生等等都要走了。而這麼久沒見過這堆蒲友,我繼續陪酒到天明。
至於葉輝先生,喝醉了就儘情發洩其暴力傾向——口頭,以些微粗口不斷摟人隻揪之類。頭上頂著的碗,就是他說著要用作與人隻揪而強行從福苑海鮮酒家裡搶出來的。出來之後週街啤人聊是鬥非,卻還記得把碗遞給我著我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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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不受得力又不懂放鬆,常被推拿有兩手的拿來示威,把我按得鬼哭神號,謝柏齊葉寶琳李智良以下,莫不洋洋自得。向謝某哭訴被欺負,她只說了一句「我好受得力架!」然後打聽誰人手勢好。皇后碼頭的按摩院,為保儀態也只旁觀。
上次在葉輝叔叔家起雙飛,當場就在沙發上昏昏欲睡,然後身體真有明顯改善的徵兆(當然也與次日三一八遊行有關)。這次飲江先生再次落場,雖然也有武俠片療傷「推血過宮」(呢個詞究竟點解呢下)那種感覺,但喝了酒回來(喝了又不relax又沾寒沾凍,啤酒真係萬惡),還是失眠,依舊到早上七點才輾轉睡著。
葉輝叔叔飲江叔叔互相推拿,葉氏在物理治療師那裡學來的招式,動作花巧浮誇,LOCK頸什麼的,但自己好像不太吃得消。飲江叔叔一個一個推下去,不知哪來那麼好手力。他每次都要將我們的風流韻事傳揚一番(飲江原是小劇場始祖),我也不好否定——不過那樁風流韻事發生之時旁邊還有三數別人,包括洛楓小姐。當時我們在澳門見他掖著膠袋以防嘔吐,便一起送他回酒店。值得說說的是我如何發現飲江的不舒服程度:他在的士上閉目作養神狀,但交叉雙腳雙手抱膝;這種故作閒雅的姿態,與當時氣氛格格不入——我心念一動,伸手去拉他手臂,原來他發著冷顫抖不己,用這姿態掩飾怕別人擔心。其時盛夏,我們都沒帶多餘衣物在身,只能巴望的士駛快一點。回到酒店一進昇降機,那冷氣又冷到他完全掩飾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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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家姊弟替我看掌。姐姐漂亮,一味說好話哄我歡喜。朗天說我34歲時頭腦方面會遭上災劫,可能變成白痴,我說若真能成了白痴我承你貴言(若然做不成就砸爛他檔攤)。想到還有五年就卸下勞苦重擔,這兩天都喜不自禁,至於發言人其後改口我也選擇性失憶。他還說我20歲時情愛曾遇上波折,20歲,算來算去也算不清楚,應是98-99年?那年我在做學生報,轉讀中文系,衰是夠衰了,但難稱波折——之前沒有順景,之後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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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日一晚終於在一點多就入睡了。然後就做夢,在五點多醒來。好像是事緣不知道有一堆人被運入深山裡不知所蹤(由類似解放軍的警察運送),我和一群朋友立意要調查,發現他們在一間小學裡,有一個神秘的空間,好像一個幾十層樓高的大浴場(像經典名片《埃及妖后》那種格局)其中有一道門可以通到另一個空間的出口,然後這些軍警就在那個出口坐旅遊巴到山裡。友人與我與一些好像是從山裡逃出來的人,在那間幾層樓高的小學裡躲避軍警,上上落落然後聽到別的樓層裡有尖叫。然後大家成功上了旅遊巴出發去了。而我和黃姓編輯落後(因為某些原因miss了一班車),失散惟有搭公車,圍著小學逡巡,千方百計想不進入那間浴場而能夠登上旅遊巴——旅遊巴明明只是停在小學後門外,那道神秘的門好像完全沒有用的樣子,但若沒有用的話為何人人都要進入?就在進行我二人突襲前最後的思考時,醒來。這是我的夢的常見結構:危機,友儕結集,大量消耗煩瑣枝節,累積壓力,在關鍵情節前醒來。這種通俗劇的結構,也有十年歷史,場景包括土瓜灣私人屋邨、城堡、深水埗、科大、世貿,等等;對付過的包括城堡主人、殭屍、政府、拐帶小孩的人、賊,等等。可見與最近在看的大仲馬式通俗無關。
1 comment:
你的失眠還可以嗎?
我也曾經受過
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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