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篇之時,曾戲說要為時事噴灑一點口水,未成雲雨也望是一點俠義滋潤。女人仔說話也算話,無論當是戲耍或責任,都是向自己交代。不過日前在youtube看到,九龍西選舉論壇片段 ,黃毓民與民建聯的新人隊伍也打口水架:就片段看來,是候選人互問時,民建聯向民主黨的林浩揚發問有關涂謹申上屆的財務問題,但既不讓涂謹申答,林浩揚也無機會開口。之後毓民「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就用自己的發問時間來痛罵民建聯,明擺著不守規矩,裡面無疑有驚心動魄的民粹式粗暴,但又確實痛快淋漓一時無兩,難怪網上熱傳。這是否真的路見不平並不重要,但那種表演性難以企及,一比之下,就覺得自己是文縐縐小丫頭,劏雞也手震。
少不更事時,常與人筆戰。那時梁文道和湯禎兆都勉勵我說(後來才知他們兩人少年時曾筆戰過),筆戰時難得的,現在香港太少筆戰,大家都儘量避免與反對者相遇;又或者,用「我地已經聽到巿民聲音」、「香港是個多元社會,有很多不同意見」搪塞過去。筆戰沒有了,口水仗也不如大陸人打得精彩,我們口齒遲鈍,香港愈來愈悶。
粗中自然可以有細,像黃秋生曾唱過徐志摩的〈偶然〉,沙啞低沉、煙酒過多的嗓音,有雜音迷幻味電子音樂,果然意象如朦鬆滄桑的「黑夜的海上」。徐志摩詩常被人過度浪漫化,大家只記得「交會時互放的光亮」,有秋生的粗獷演繹反而更顯層次複雜。
「及時語」本是暑期小品,開學在即,自當引退。及時語只是過雲雨,你記得也好,最好你忘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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