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9/2009

我們擁有同樣的黎明與黑夜

1.
在經濟開了個新欄目,在評論版寫流行書,雜事纏身都不知自己做不做得來,但和編輯leona傾完,被電得頭暈暈,只覺「有新野不妨一試!」回來乖乖交文。然後我已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讚美leona,以示我讚美女子的能力不會比她低,像以前英文老師教我們「你講完『thank you』,對方會講『my pleasure』,這時也不要放棄,搶番一句『your pleasure is mine! 』」作為禮尚往來的競爭,女子的戰爭啊。但因為一路暴走,實在沒有時間,leona那邊日日update,對鄙人好話說盡(由她那裡過來的人數大增),把我遠遠拋在後頭。而我,只能像看她blog上的juicy文時負氣自怨:「點解人地做到你做唔到!」,繼續在後面食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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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費但須註冊,並可留言。leona的粉絲這麼多)

其實之前那篇〈當愛情成為呈堂證供〉寫得更好,不過有個巨型錯誤,大家可以去發現一下。當有人指出,我就會乖乖罰抄了。我覺得曾蔭權的「代表論」唯一的好處,就是終於把不堪入目的爭產案從頭條扯下來。簡直是令人髮指。

2.
唔好講笑,我好後悔呢期冇儲起每日《蘋果》。前段日子謝志峰的六四訪問紅爆,如果還有人沒看過的,趕快去看看吧。看到伏案大哭不是重點,重點是訪問的撰寫人,記者張嘉雯,瘋瘋癲癲的港女主流媒體記者,是什麼人?是我們大學時期的詩友,作品曾刊於吐露詩集《吃掉一個又一個水果》。我真係好想好想同人講,寫出這樣的訪問的人,她寫詩啊。

3. 系列專題
文明單位:社運歌曲
嘉賓:金佩瑋、edmund、billy

社運音樂人紀念六四的歌集《6420》,隨19期字花附送。成隻碟都好浪漫(我意思是顯露性情),裡面我特別注意的是為魯迅文字譜曲的〈飛鳴〉,還有hidden track《國際歌》。節目裡社運歌曲界華山聖母甘甘,在節目內即場演唱。我向她說,不要嫌社運歌曲總是太理想化、太單薄,因為社運歌曲總是未完成的,它須要一個能夠襯得起它的現場,而這個現場則需要人去實踐出來。社運歌曲就像理念,它不現實,因為它描述的是未發生的事。是人做的不夠好,而不是目標的錯,不是歌曲的錯。


文明單位:趙紫陽
嘉賓:長毛

長毛今次好多古仔講,我笑他:只剩下話當年了?他反唇相稽:我們這些老傢伙當然只說當年呀,我們有經驗呀;像你們年青人,昨天已經是很遠的事了——「我昨天被人打」,有什麼歷史可言?

文明單位:《六四二零》
嘉賓:陳潤芝

陳潤芝一定不會得閒吧,但到最後竟然是她出了這本訪談錄,我真是打心底敬佩。主流媒體限制很大吧,一讓她自己來做,首先就是準時、準備幾份資料在手,而且最想講的是維權律師,「因為呢樣野好多處都出唔到」。於是我明白,為何很多在傳媒做到高層的人,都對平反六四非常悲觀。因為存在先於意識,意志抵不過資源,四個字身不由己。

書裡的訪問質量高,讀到在吳仁華(他是廣場最後撤走的一批人)說,當戒嚴部隊包圍了整個廣場,最後談判失敗,廣場熄燈。(具體時間是198906040424)大家知道什麼事都會發生了。然後廣場上的三千人,一起唱起了《國際歌》。我一讀到這裡,簡直不及想像那個場面,就哭起來(轉述時也一樣)。這就是上面所說的,能夠配得起一首歌的現場。這種場面如果用電影來拍,要麼拍不出來,要麼會「太大片」了;它竟然只能留在當事人的腦海裡,並需要靠聽者的想像力去填補(連吳仁華本身的文字自述,都不足以傳達那震撼)。

我以前不知為什麼清場要將廣場熄燈,詹培忠讓我知道了。

4 comments:

Leona said...

原來被人赤祼祼地讚美竟是這種感覺,我都不好意思了

以後我要收歛收歛
可不是個個女子都像你一般「頂得順」我

:)

Leona said...

又,不要數什麼粉絲不粉絲啦

小樺你名氣大得多

Anonymous said...


喜歡看見女子之間的惺惺相惜。

both of u are nice and talented. :)

ningville

TSW,或鄧小樺 said...

很變態啊
leona繼續以讚美叫陣
還多了一個文藝女作家在旁助陣
真是欺我六四暴走語言混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