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花》做順了,本以為沒什麼難度,今期因為做「走,走到一九八九」和「VIIV私物語」,可以邀稿的人太多,篇幅和時間永遠不夠,這對我這麼貪心的人來說就是懲罰,腦里萬箭齊發,行軍佈陣牽一髮動全身,保留十萬個可能,那邊死線轉眼就到。編刊物除了務實執行,實在也是意志。結果埋版那晚,四個編輯一個經理一個排版師,埋版埋到六點。次日我還要交稿,千多字寫五四運動——篇幅與內容如此不合比例,唯有靠意志和無恥才能完成吧?還把做碩士論文的筆記翻出來,星期五終於交稿,然後因為大哭過後非常疲累,下午睡倒,黃昏時在床上未醒過來就煩躁得不斷跺腳自罵,為什麼要睡為什麼要睡還有這麼多事沒做——結果到清醒時才想起,要馬上交的東西我都交了。我是可以睡的。
(雖然我還欠人三篇文)
有人笑我英雄氣短兒女情長,又解說「氣魄」,如何氣魄不足便一口氣提不上來,說的昏昏忽忽,我也沒太記得住。我只是想,魄力不足,不單是事情沒法做得完滿,其實也許也會讓作息的機痕印在身上。也就是說,工作完成得不好是魄力不足,連可以睡的時候都不讓自己睡,也是魄力不足。
亂麻心緒 策蘭
孟明 譯(選自詩集《棉線太陽》)
亂麻心緒1,我認得
你小魚般蜂擁而來的
刀,
沒人比我更近地
迎風而臥,
沒人像我
被冰雹的旋風擊穿
刀鋒一般預備出海的
大腦。
HEDDERGEMÜT, ich kenn
deine wie Kleinfische wimmelnden
Messer,
härter als ich
lag keiner am Wind,
keinem wie mir
schlug die Hagelbö durch
das seeklar gemesserte
HEDDERGEMÜT
一詞是策蘭生造,孟明譯為「亂麻心緒」。寫此詩時,策蘭正在巴黎精神病院治療。——但當然也不是非要用這種方法去說自己才可。有人教我「今天只做一件事」:
發覺這世界永遠太少深刻
因此花一天改變一切習慣
發覺這世界永遠太多蹺蹊
因此花一天擁有一切運氣
我竟有天會與那種旋律有關,這真是讓我自己非常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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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培生傳吳式太極劍,頁74:
"人體是個小宇宙,亦稱小系統,既有顯見的系統,亦有隱形系統,彼此間信息網絡相連相通,身法有定亦無定,千變萬化難形容,事物是複雜的,人對本身的認識需要逐漸深化,需要在不斷修煉中體悟"
dbd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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