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7/2012

直接






偉棠請我為明周「日月文學」的龍門陣專欄組稿,我定題「直接」。他說好,因為這帶出另一種文學的想像。同期還有歐陽江河的訪問。之前在電台工作,每周都買好多雜誌好找題目,後來換了工作,連新聞都無時間睇,FB是唯一的窗口——想儲齊、睇番之前的日月文學,不知如何能夠?






直接.前言

定題「直接」容易嚇走文藝作者。傳統來說文學藝術需要間接迂迴,才好作文章。不過文學的力量在於思維與心,效果有時比海洛英直接——巴什拉在《空間詩學》裡說,一首好詩的鮮明形象可以成功召喚讀者深埋的記憶,以致從來沒人寫過的意象彷彿如同讀者本來已認定,無可取代。

本輯中四位作者都素以形式上的直接而知名——淮遠無禮冷硬,璇筠纖毫畢現,鄧小樺素不避諱,石家豪以圖文「傳真」述志——弔詭的是,所有直接都必須以他物的迂迴映襯。

我們身處於亟需改變的白羊座年代,也許會有愈來愈多人傾向直接而無反思的發洩,排斥緩慢與停頓,模糊與知識。

在直接的年代,我們無法不直接,但讓我們也記取直接語言與龐大現實之間無法取消的距離,記取形式或語言只是現實的倒影/折射/派生/違逆,因為也許那才是革命的根本可能性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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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2006年做字花以來,文學從不被寄望的無聲異域,到現在主流周刊都會開闢以文學做招牌的版面,這個成果我也理應要算有份,而我卻在忙到連看到周刊都要感恩的狀態裡,不禁稍感慨嘆諷刺。或者是後結構主義的影響,相信外緣影響、相信要幫助核心必須走出範圍,於是飄蕩到不知何處去。有時我太想直接走到目標,反倒要兜好遠的路。但也無所謂,反正我是從心底裡,覺得自己的人生沒有價值,可以浪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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