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也有錯:資料出了錯誤,以致要編輯替我改,可能很煩吧——但這幾個標題真是令我耿耿於懷了好幾天。下文中橘色字是編輯所改的標題,請各位明鑑。
年輕的形式,或智海的力氣花在什麼地方(智海:慢畫人生)
我總是想起在牛棚的「三件千層糕」展覽,智海把他第一部作品〈The Writer〉拆成十幾份,每頁用透明厚膠板夾住,然後用魚絲吊起來,每塊膠板相隔30厘米左右,距離非常均勻。光是量度距離就花去了半個晚上。膠板群構成一條愈來愈高的斜線,讀者必須跟隨斜線慢慢推進,最後踏上一個石磚台頂,才能看到結尾。我視之為要求讀者在過程中自我提昇。這就是智海的典型行事風格。
不必敲打你的牆(琢磨細節 嚮往意外)
問:黎佩芬說,那件「星期日明報」徵文所設計的T恤,你因為覺得背後那個鮮黃色的牌子標籤很難看,就逐件逐件把標籤剪掉了。其實作為你的朋友,對你這種花很大的力氣去修整細節、追求完美的行為,已經屢見不鮮。你大概也知道自己的潔癖吧。
答:我是知道的。我常覺得,美與醜之間只有很微的差別,所以必須嚴謹。花那許多力氣,我認為這是儀式,技藝,勞動。失去了這些就會有所欠缺。布朗肖的《文學空間》裡有這麼一個註釋:有人問梵高,藝術家是否需要天份,梵高說,藝術就像一個人面對四面牆:若要穿越,大力敲打必定徒勞無功,必須一點一點去敲鑿、磨蝕。這時就需要耐性。
可是生活和工作實在太匆忙了,不得不把耐性壓縮。最好的永遠在腦裡。
問:你曾在你的網頁裡,大聲疾呼「線條」的重要。這是一種怎樣的追求?
答:那是一種……不懂畫畫的人很輕易能夠做到,但熟習了繪畫的我覺得無法回頭的狀況。譬如畫人,不懂畫畫的很難把角色的樣貌畫得統一,我當初下苦功練了很久,才能把角色畫得每格一模一樣。可後來,回頭看那些不統一的人物的臉,又覺得充滿了意外的美感。我不得不承認自己再回不到那種稚氣和笨拙。
像人物的手指的線條,有時失手,線條便會很遲鈍,但我又覺得好有趣。
問:那代表了什麼?
答:(笑)為什麼你的問題總是這麼難回答。代表了快樂。哈哈。
問:真的?——可我在想,你既汲汲於琢磨細節,但卻又嚮往意外、生疏和笨拙的美感?你有沒有想過這是對自己怎樣的要求?
答:我想我始終處於這兩種拉力之間:朝向完美的不斷修整,和生疏的美感。是想做一些自己做不到的事情吧。做人都是辛苦的啦。
安靜的人/暴躁的人(要求別人 堅持自己)
問:你在嚴謹的作品中迫受眾提高自己的層次,是同時對自己和受眾的要求。而這樣要求自己,會和身邊的人有很多磨擦吧。
答:係咪好衰?這樣會令身邊的人很辛苦。以前我會覺得要求自己和要求別人是兩件事,漸漸發現原來是同一件事。我發火是因為無法得到寧靜思考的空間,所以很著急想把工作做完,以便得回寧靜。火氣很重要的,是動力啊。
老人通常都是最堅持的,因為他們自覺時日無多。而我想說,老人能夠堅持自己是會開心的,年輕人能夠堅持自己也會開心。
問:我聽過另一個人這樣解釋自己的急躁,那是小思老師(笑)。
我自己也脾氣暴躁,但傾向寫寧靜的詩。我覺得最耐人尋味的是,我們好像了解那個遙遠的、理想的寧靜,多於我們時常身處其中的嘈雜。我也不懂得寫打架、嘈音。不知這樣會不會導致我們在世貿部長級會議期間,龜縮在家。
答:是的,不懂得回應外界,以致被人誤會你只懂高級文化、只關心自己。
誰不獨特:容身之所(尋找獨特 討厭 平庸)
問:一談及「他人」,你首先會想到什麼?
答:我教的創作班裡的學生。在講解作業的時候,他們會想「交貨」,想做我所要求的東西。見此我馬上便罵:你們不該做我想要的東西,而該去做我想不到的東西。我們的教育總是教人做螺絲釘,職業導向和高度分工令人成為工具。這樣不會快樂。
問:討厭平庸嗎?
答:非常討厭。
問:「平庸」令你想起什麼?
答:公式化的婚禮。婚姻註冊處的官員,以機械表情、教育電視式的聲調主持婚禮。
問:「平庸」令你想起什麼顏色?
答:我想起「唔識」。「平庸」是因為那些人不去/不肯去認識自己。
問:你現在怎樣看自我與他人的關係?
答:我認為自我與他人的關係應是,每個人都做好一個獨特的自己,才能影響其他人。就像作品的內容,只要找到自己的表現形式——即容身之所,每個人都能成為獨特的人。
廣闊地圖上的微小工作(全職創作 改變社會)
問:我很喜歡聽你談目標,你現在有什麼目標?
答:近兩年才覺得目標很重要。本來還猶疑著是否以創作為兼職,後來做了一個寒假的全職文員——那時有外國的朋友來信詢問香港漫畫的情況,可是我總是無法騰出時間到公司樓下的郵局,去給他寄個郵包——整個人一直很煩躁,覺得自己在花時間做一些不相干的事情,不該如此生活。之後便決定無論如何辛苦,都要以全職創作維生。我希望通過自己的各種工作,來動員更多人畫漫畫、看漫畫。漫畫的世界很大,不止是我們平常看到那些得意、開心的。(經過的江康泉冷笑一聲,端來了雞翼)
近來想將文學作品改編成短篇漫畫。其實我一直覺得穆時英有一種很準確的憤怒,想將他的傳記及其作品改編,但這需要搜集很多資料,短期內做不來。前陣子在訪問歐洲獨立漫畫人的時候,看到他們的振臂一呼群體而起、和各自的沉寂。我很受觸動,很想有一個漫畫資料館,把遺失的一切結集起來。
問:你現在關心什麼?
答:我關心我的家人。母親工作辛苦,又年老多病,我太忙了很少回家。我擔心哥哥(李智良)和女友(葉愛蓮)沒有機會發揮他們的天份。我關心同輩創作人的命運,希望為他們製造工作崗位,例如為所謂的小眾創作者尋找出版機會。還有(低聲)社會狀況、民主發展、社會改革。在實際上我只能在作品中反映社會不公,把醫管局藥物名冊不包括常用精神藥物的事,寫在漫畫裡。不知這樣有沒有用。
智海肩膀窄瘦,身子輕薄,頂著小小頭顱,整個人像個直直的i字——小寫的i。其實行將30,但看上去永遠像剛滿20,這樣的智海大概還會有很長的時間,被他人形容為「年輕」吧。於是我們便有了一個擔心著時日無多、要結集力量整埋歷史,擁抱沉潛、嚴肅、具歷史感、涉及永恒主題的高級文化:吳煦斌、赫拉巴爾、塔可夫斯基……這樣的年輕人。創作者智海充滿藝術的執著,同時像名企業家般,談及「製造工作崗位」;他對自己的期許之鄭重,是同輩人中少見的——一如他對微小工作的熱情、專注和主動那麼罕見。如果「年輕」真的被認為有某種典型或範式,那麼創作便讓我們看到典型和範式的界限和失效。
關於智海的微小工作,還可透露一點。某大台式連鎖喫茶店的壁畫中,有一幅是畫旺角街景的;其中「新之城」的招牌旁邊,有幅容祖兒的廣告,而旁邊,有模糊的八個字:「平反六四 還政於民」。這就是智海的典型行事風格。
(事實上我也常覺得自己的標題擬得不好,不夠in、不夠sharp,一直歡迎有人替我代擬更好的。但是次「什麼人訪問什麼人」的編輯,為我擬的大標題以至小標題,除了「就是不要麥頭」和「關於智海 關於微小」,我極不同意。首先,恕我自以為是,它們不比我自己所擬的sharp上多少。其次,這些標題是一種把我原文所特意希望勾勒出的矛盾複雜,變成了順序的理所當然,亦即cliche——像「堅持自己 要求別人」、「尋找獨特 討厭平庸」,這種說法便正正是「執著藝術家」的俗套形象,重複那種不食人間煙火、不懂與人相處的庸俗形象,我本來就是全力希望扭轉這些俗套。我切切以為,加標題是希望令文章更為搶眼、以便讓罕有(或者同時脆弱)之物進入大眾,而不是對文章加以傷害性的簡化。換言之,編輯應該縫出一個漂亮的 cushion套,而不是拿出一把大眾化的剪刀。藝術志在衝擊俗套,為什麼我們的城市,總是用俗套來包裹藝術?)
90 comments:
作為既是作者,又做過編輯的我,嘗試在這個問題,尋找各打五十大板的空間。
編輯考慮標題時,什麼叫SHARP,什麼不是,考慮其實是商業因素。到底標題,能否捕捉到讀者的眼球。因此,有時是迫著要做傷害性簡化。因為編輯考慮的是,篇文能否SELL出去。
作為作者,當然希望篇文標題一針見血,拳拳到肉。但可以肯定的是,改標題的編輯,墨水不大足夠。
那麼martin你覺得現在編輯所改的標題很sharp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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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參加dh,所以勉強叫做同過佢地交手,在那兒出過文。這份報紙副刊雖然好似好文化,但其實常常都以商業/他們想像中的讀者為首要考慮。真的會給活活氣死:
例子:
對dh:一時話你地d野太深太悶、唔係好適合,一時又要兩三日起數千字長文(因為要趕開幕日出文喎,人人都一早知個惡園幾時開幕,他們卻到最後關頭才來約稿)。
對我:說我的筆名太過小朋友,要求我改筆名或用真名!甚麼叫做"太過小朋友"???x%&$%yz(#&$他們對這個那個的前設和想象實在太多。(我最後都係豪咗俾佢,現在想來,我覺得應該堅持的~灰~~)
純綷以讀者身分給予意見。你改的大題,無法突出意思,以及訪問中的智海。無法吸引讀者看下去還是次要。
你想想,「年輕的形式,或智海的力氣花在甚麼地方」這個題,換上鄧小樺,也無不可,「慢畫人生」也不是很一語中的,但起碼勾勒了點點形象。
小題方面,或許編輯改的時候也沒你想得那麼多那麼深,畢竟那文章不是她寫(沒有給她開脫的意思),報館的運作是流水作業式,是罐頭的生產。
建議下次你可在交稿時先給他們說明,大題和小題想保留,及背後的意思,多一點溝通,可確保出版的效果。
編輯改了(其實不會只有一個編輯改,編輯之上又有老細)不合意的題,有時候無關墨水夠不夠,墨水不等於思想的闊度。大佬,俾你一日做三、四個版,重要自己排埋,還有大大小小的雜務,你可唔可以確保沒錯字資料正確,又細細琢磨稿子背後的許多理念?(重申,沒有給她開脫的意思,但這是打工的實情,你去做她的位,也不一定做得比她好)
小鬼:其實我已經好柔順——你講既問題我都覺得冇所謂。我認為計算效果係好的,我豪少少俾你冇所謂。
而我想討論的,就是效果的問題。
匿名者:
首先,我唔知你係咪識個版個編輯,你點知佢係女人?個版個編輯叫周瑮。我猜不是黎佩芬搞的,我猜。
我不介意被改標題,相反我已經說明了標題任改,只是希望跟我說一聲。但回應是改標題是編輯最後權利。好罷我也接受,我自己也討厭打電話跟陌生人講野。結果就改成這樣。我以為在其中運作的,不是契約而是信任。現在你好像暗示我「你信錯人就自己摺埋啦」,這種態度對改善現況有何幫助。你是不是覺得編輯改過之後根本沒有問題?
我的標題又長又臭,這我一直很認同,問題是其中的元素可以保留,例如「年輕」、「力氣」,這些換個組合方式再出現,便算是保留作者原意,又為讀者作出調整。「年輕」這條線是我特意想加進去的,也不過是要為「年輕人」爭口氣,重新挑戰我們城市裡對年輕人的負面論述。結果編輯完全把年輕這條線剪掉了。一個執著的不再年輕的人,這個形象就完全不特別了;不把獨特藝術工作者放到與他人相同的platform,(這篇)訪問也(對其他人)沒有稜角可言。說到底,我連這個標題都可以豪俾佢,我可以接受「慢畫人生」這個標題。你說它比「年輕的形式:或智海的力氣花在什麼地方」更好,我作為涉事其中者,會不反對。
我擬的小標題風格都很一致,就是將相反方向的元素放在同一個平台上,總共做了四次。很難相信一個編輯,看見同一個動作人家做了四次,都不意識到那是一種風格—態度。我是假設他 /她並不同意我的風格和態度,他 /她傾向將矛盾的事物梳理為同一方向,藝術應該present為「執著/獨特/難相處/全職投入」,這才是我要反對的地方。
我可以體諒忙中有錯、編輯工作量不合理這些原因。但我難以接受「邊個做都係咁」這種態度(兩者之間的嫁接並非必然)。這種態度的問題不在於為誰開脫,而是讓我們「接受現實」。我唔係話「我去做就會做得好」(我固然會努力),但問題是,如果個個做都係咁,也不必奢談改善,也不必奢望有任何改善。這種論述之下,我們還可以怎麼生活。而其實在你的論述中,你感到那些標題被改、那些想法被淹沒並無所謂,既然你定位自己是讀者,所謂讀者並不介意有意思、複雜的東西被取消,不介意用俗套來包裹藝術,我還有什麼好說。
實在很難想像一個「作者」有這麼多的preconceptions。你不滿意該位編輯設計的大小標,其中你提到:
「我是假設他 /她並不同意我的風格和態度,他 /她傾向將矛盾的事物梳理為同一方向,藝術應該present為「執著/獨特/難相處/全職投入」,這才是我要反對的地方。」
可是無論你在該文中或你的談吐中,徹頭徹尾的表現了「藝術就是執著」這意思,而你身為一個作者,毫不尊重編輯的意思,給編輯改了題目後震憤得要在blog中點名批評,而不是向該編輯或當事人反映意見、了解事情,亦體現出「難相處」的藝術態度。
我個人的看法是,可以看得出你對採訪及寫作的認真態度,不過在擬題上功力有待改善,尤其在長達18個字的大題上,及小題「誰不獨特:容身之所」語意不清,難以苟同。
假使不是由你「現身說法」,指四次小題的重點是要創造和突出矛盾的意思,實在很難理解,你的訪文內容跟小題旳擬定是如此精神分裂。
1) 別亂扣帽子。我不認識周瑮,但瑮應為女子的名字。純綷估計。
2)我沒有「你信錯人你就自己摺捚」的意思,這是你自己估計,不要把說話隨便塞進別人的口中。你假設了我有這種態度才會推斷我覺得這樣沒問題。但我不這樣覺得。我只是建議你向編輯提出保留題目。因如果我是你,我會這樣做。
3)年輕,可能是個人的觀感問題,說智海是年輕畫家,有甚麼特別的,帶出了甚麼內容?這是已知的事實。正如,媽媽是女人,媽媽穿女人的衣服。不能說錯,但如何為文章增值?這就是為什麼我覺得你的大題比編輯的大題更不好的意思,因為,那沒有說出什麼。
4)我從不認為編輯流水作業的工作態度值得推崇。只是想說明,問題不是只出在編輯身上,是整個報館的運作模式,工作方式上。你的矛頭直指周瑮,你怎麼知道那題一定是她改?不能是她的上級改嗎?難道編輯改題時可以完全依循自己的意願,而不須考慮報館的要求嗎?缺乏對報館運作認識的批評,來得太輕易。我不是說我們就要接受流水作業的現實,但我不認為你這種方式的批評有建設性。
5)你的矛盾小題,有些我覺得改得很好,例如「暴躁的人/安靜的人」、「誰不獨特︰容身之所」,但另外兩個的矛盾意思卻不甚明顯。
6)我認為最理想的倩況是寫的是那人,編的也是那人。
7)我沒說過「邊個都係咁做」,別把話塞進別人口裏﹗我的意思是,他們在這種環境下工作,應該如何做出更有水準的東西,這才是討論的重點。社會上大部份的人都在流水作業的機構裏工作,我們如何在那種環境下造出更有水準的東西。別亂說我認為沒所謂。
8)我很懷疑,一個研究生像你,究竟有沒有實際工作經驗去理解這些?
你好.
那天在報上看到這段文字, 還心想這些小標題怎麼了...
標題若夠sharp又能字字珠璣固然好. 但這樣的標題嘛,確實有點強差人意...
作為一個普通的讀者,以其一個"討厭平庸"就打挎了討厭平庸的印象.
一直有偷偷的看閣下的 blog (:p), 所以"平庸"的觀感並非衝著你而來; 然而坦白說, 小標題的不恰當又真的會影響讀者對內容及被訪者的印象.
btw, 我喜歡 "微小工作" 這個小題.
過路人
匿名者
我曾從是副刊編輯逾年,相信有實際工作經驗,有資格和你討論吧?
當鄧小樺以作者和讀者的身份提出對編輯起標題的不滿時,你的回應是「大佬,俾你一日做三、四個版,重要自己排埋,還有大大小小的雜務,你可唔可以確保沒錯字資料正確,又細細琢磨稿子背後的許多理念?」
但其後你的辯解是「我的意思是,他們在這種環境下工作,應該如何做出更有水準的東西,這才是討論的重點。」
前段和後段簡直近乎相互衝突的關係。
試問如果每次對編輯水準的批評都以「大佬,俾你一日做三、四個版」(其實都一般唔會做到3、4版tim la) 來擋,仲會有咩時間/空間諗點樣在限制之中做得更好?呢句話在報館就是聽得太多,有如催眠,令他們的流水作業更為理所當然。cliche都係咁話,是整個行業,由高去到低,行業裡行業外,未對這個專業認真看待過。要它真正成長,我想受多些來自清醒的讀者和作者的衝擊和要求總比將麻木無形中合理化的體諒更加有建設性。
to「一位編輯的意見」:
1.我對編輯工作有這麼多「preconception」,只因我也做過編輯。現在當編輯並不太難,誰都可以當當編輯,如我,如你。
2.我在貼這篇文之前,已經去信予跟我聯絡的編輯。當然,世貿打到黎,沒人有空回應我也是合理的。「給編輯改了題目後震憤得要在blog中點名批評,而不是向該編輯或當事人反映意見、了解事情,亦體現出『難相處』的藝術態度」,誰告訴你我沒有跟對方談的呢?這真是奇怪的推理,謝謝娛樂大家。
再者,這裡是我的blog,有些什麼我自己的不滿,是「不應該在敝處發言,而要對當事人說」的呢?這又是什麼邏輯?
2.你說我「毫不尊重編輯的意思」,我可以有什麼餘地不尊重編輯的意思?我交文上去,說如果覺得標題不好可以盡改,但可否跟我說一聲。然後編輯的回應是改標題是編輯的最後權限。是對方拒絕與我事先溝通在先。
好吧,我事前沒法知道,事後覺得不好,又不該在自己的blog說,去信又沒有人理我,然後原來是我「毫不尊重編輯的意思」。是不是要求聯絡、提出反對意見,就是「『難相處』」的藝術態度」?像你這樣的編輯,到底要求什麼樣的尊重?
我不是要講到自己好慘,但係我自覺真係做緊一樣好正常的野囉。
3.不幸點名是因為匿名者使用「她」這個代名詞,我不以為周瑮是女孩名,而又怕黎佩芬被誤會。黎是我喜愛的作者,我忘情護主囉。
4.我從一開始就說,我都覺得自己擬標題擬得不好,歡迎編輯改。但現在我覺得編輯改得比我更差,我覺得不滿。我在報紙被人改過幾次標題,只有這次我覺得如此惡劣。舉例:
我和智海都是一直在說「要求自己和要求別人是同一回事」,而智海本身還謙退地說「咁係咪好衰」。「要求自己和要求別人是同一回事」是將自己和他人作相同處理,而「要求別人 堅持自己」裡面顯示的是對自己和他人有不同的處理方式。這難道不是理解錯誤。
而「廣闊地圖上的微小工作」,是一種謙遜的態度,但「全職創作 改變社會」,多麼大言不慚。這種標題對被訪者(藝術家)有什麼好處。在被訪者處處謙遜的時候,擬這樣的標題是合理的嗎?
就算其他豪晒俾你,呢兩個都係扭曲。為什麼這種扭曲你完全視如不見?難道我自己的標題不夠顯眼,就活該被加一個扭曲的標題?很多人對這種扭曲不自覺,編輯也該這樣嗎?
5.「安靜vs.暴躁」、「誰不獨特」、「廣闊vs.微小」,這裡面的關係不是「創造和突出矛盾」,還會有什麼呢?我的(矛盾的)標題和內文,又有何精神分裂之處,還請賜教。精神分裂即矛盾,我的標題是矛盾的,則我的內文是不矛盾的啦?智海的發言和心態沒有矛盾弔詭之處?「每個人都是獨特的」,難道不是一個弔詭?
我不認為自己是什麼藝術家,我對文字的敏感和邏輯推理能力,全由編輯經驗訓練回來。作為編輯的你現在有這麼多機會改善自己的敏感度和推理能力,我真羨慕你。
to匿名者:
1.我無意扣你帽子,「認識該人」都算是帽子?
2.我投稿到報章的態度是:我不認為自己的標題很好,希望有人為我改更好的;在報章要求時,我也不介意作足夠程度的遷就,投稿到報章通常為了某些事,事行就可以。
你假設我該要求保留題目,這我覺得太自以為是,尤其我自己也不很滿意標題的時候。在死守己見和任人蹂躪之間,還有很多空間吧?例如,跟對方說一聲,或理解一下人家的原意。
3.你說「智海是年輕的畫家」,但我想說的不止是他年輕,而是他的年輕讓我們思考我們對年輕的典型或範式是失效的。時下年輕人被認為無深度、無理想、不尊重舊事物、嬉皮笑臉……
智海是一個「實行將30,但看上去永遠像剛滿20,這樣的智海大概還會有很長的時間,被他人形容為「年輕」吧。於是我們便有了一個擔心著時日無多、要結集力量整埋歷史,擁抱沉潛、嚴肅、具歷史感、涉及永恒主題的高級文化:吳煦斌、赫拉巴爾、塔可夫斯基……這樣的年輕人。」如果你覺得這樣的年輕人正是我們普羅大眾所想像著的一般年輕人,那麼我會非常希望我們的城市裡充滿像你一樣的人。
要這樣推論,必須先避免一個常見的陷阱,就是「智海是與別不同的年輕人」。這篇文章令智海產生「公眾意義」的其中一個方法,就是把「智海是年輕人」這句話的重點由「智海」轉到「年輕」。
我也明白這樣的想法比較複雜,只是「搏亂」寫出來,睇下過唔過到。「年輕」的標題被改,內文還在,一個不相干的標題破壞力不會很大。但「要求別人 堅持自己」就不是了。
3.我是一個過期的研究生,長年獨居,自己掙錢養活自己。
4.最後,如果各位是覺得我寫得不好,我樂意承認之至,歡迎討論;如果各位覺得編輯的標題並無問題,我再激動,都還可討論,最好各位能說服我;如果我討各位嫌的原因是因為我投訴和反對,那麼我是死不悔改的。
to過路人:
咁既blog都要偷偷睇,莫非是水準太低怕被人笑………嗚嗚
另,若不想留真名,可以輸入時選「其它」。以免與其它匿名者混淆。很多人都自稱過路人。
其它匿名者同樣也可選「其它」,既不必用真名,又可享受命名的快感。
boring fai,
我想現在有一種標題的擬法是,不用讀者看內文,只看標題的話都可以帶走(彷彿)「完整」的信息。但應有另一種是,以醒目或含蓄的方式,吸引其他人去看內文。也許比較有主體性的編輯可以擬與內文對話的標題。
另外我難免認為,現今的氾濫式投訴文化,製造並支撐了作為其反面的「盲目式反反投訴文化」。
論人:
其實大家不必為小弟討論那麼多,我對自己在同一日的報紙上出現兩次咁多已經覺得不好意思,公眾的空間其實本已不多。不過為了round up T-恤一事,也沒法子推卻,而且小樺是我信任的人。
把各人連繫起來、策劃這次訪問的人們在這些討論中夾在中間我在想像他們抹汗的情景。如果他們不介意,我也沒有介意的理由,大家不妨討論下去,畢竟有所學習。
論字:
我自己不滿意的是「慢畫人生」,行文中沒有特別提到「慢」的想法,這標題算不上歸納式的起題方法,因此它是食字標題,漫畫個漫,而我個人很討厭文字上的食字(雖然我常常搞爛gag玩食字),因為個人認為食字並不文學,只是小聰明。但我第一眼看見這大標題的反應是:「我唔係阿霽喎...」另一個反應是,這種題目的格調跟「畫出彩虹」差不多,這是貧乏的語言、貧乏的想像,很「港台」、很「教育電視」。
我對「要求別人 堅持自己」的想法不那麼反感,因為內文提到我要求學生要堅持自己,做功課不要為「交貨」(「不該做我想要的東西,而該去做我想不到的東西」),只是「要求別人_堅持自己」分隔開來有誤導問題,但就算黐埋寫都是具爭論性的。所以如果不得不保留「要求、堅持」句式的話,我寧願寫「要求學生堅持自己」而不是「別人」。
喜歡「安靜的人/暴躁的人」。
咁囉。
WJ:
1)「大佬,俾你一日做三、四個版,重要自己排埋,還有大大小小的雜務,你可唔可以確保沒錯字資料正確,又細細琢磨稿子背後的許多理念?」是為了告訴沒在報館工作過的人,在那裏工作的實況。「我的意思是,他們在這種環境下工作,應該如何做出更有水準的東西,這才是討論的重點。」是為了重申我的意思,我沒必要辯解,因這不是為了吵架。板主既要明鑑,本人就說出自己的見解。
2)如果你當編輯的時候,不用一天做三、四個版,只有兩種可能性︰一、你已離開報館太久,不知年年加辛的實況。二、你的職位太清閒。
1)我不認為你「應該」要請編輯保留題目,那是我的建議,你明白「建議」的意思嗎?那就是你可以做,可以不做,只是一種提議。沒有「應該」或「不應該」。
2)別要把點名批評的責任推到別人身上。
社會的知性氛圍本已稀薄,傳媒究竟是其中一群「為兩餐」的文字工作者還是責無旁貸的守門人呢——我看答案是兩者都是︰而又正因兩者都是,所以兩者皆否。
在這樣的情景下,如果做記者與編輯都咁困難(各種令人流水作業的環境、各種要求放下個別性與尊嚴的僱傭關係);對傳媒對說話對表達有要求的讀者就置身「更兩難」之地了——
純然怪罪於不認真、「冇料到」的傳媒工作者既然一點都不高明、甚至不夠道德(正如我真係覺得鄭伊健唱歌唱得咁難聽唔關佢事,係社會令我地聽到佢咁難聽的歌啊),那麼唔通啞忍?
我個人當然沒有答案。
大家可能始終有點錯位角力。小樺做了很有說服力的文本分析,批評一下周姓編輯,匿名者則一點都不客氣的要求小樺體諒一下行業的制約。異中見同,但兩者都還是想不到新的、具活力的想像,去面對一個遠低於知性標準的現代傳訊工業。
我個人當然沒有答案。
《壹》仔余家強式的後設補白對作者來說可是有效的溝通方法之一?那種位置總引誘人寫一些最透明及最不透明的東西。——但其實小樺已做了這麼跳出來的一節,只是周姓編輯發夢。
最後,還是得強調一次對被編輯曲解與虧待的小樺及智海的致敬——「睥睨俗世的藝術工作者」式的理解與書寫究竟令人窒息。
L和T,對不起,本來答應了在黃昏之前不回應的了。但有些人說話真的很沒有道理、禮貌。我不介意沒禮貌,但介意沒道理。
1.可笑的點名問題:
若我要點名,為何不在正文點名,而在comment中突發點名?但這個還不真正重要。
問題是,點名又怎麼樣了?從「一位編輯的意見」開始,由匿名者接棒,到現在好像連「點名」都是罪名了,有種責任叫「點名批評的責任」。明報把編輯名字印出來,卻原來address該個名字是不行的。這是什麼道理、什麼條例。
想維護人不是錯,但還請別講無理的話。我一直同情編輯是種兩面不討好的職業,但這些奇怪的自我保護、DEFENSIVENESS和邏輯混亂我實在受不了。
2.大晒的「實情」
講到尾,你的意思是,我不應對編輯工作有負面批評,因為我現在不是做報館,我不理解;WJ的看法和你不同,是因為WJ不夠忙。說到尾,只有最忙的你「知道實情」,你大晒。
那麼,恕我追問:
1.你和那位編輯是同工嗎?否則你怎麼知道明報的編輯有多忙?難道明報的編輯不可以如WJ那樣清閒?
2.如果你只是隨便推論,其實你不知道明報或該位編輯的實際工作情況,那麼這種「辛苦的環境」會不會是逢有編輯犯錯都會祭出來的百搭免死金牌,即這樣的套套邏輯:如果編輯犯錯,就是制度的錯、環境壓迫。
(我一直認為,DEFENSIVE之所以危險,是因為它令我們暴露自己。)
3.討論的重點
匿名者,有一點你實在說得很對,就是討論的重點。
你所關心的,「一日做三、四個版,重要自己排埋,還有大大小小的雜務」的環境之下「工作,應該如何做出更有水準的東西」,你有什麼提議呢?你個人的洞見實在令我們很期待。尤其當我們這些沒在報館工作過的編輯講咩都被指不了解實情的時候。
我希望其中的邏輯不包括這想法:若沒有外來批評,編輯便可改善自己;愈有批評編輯愈不能改善自己。
如果我的批評不阻礙編輯改善自己,那我在自己的BLOG裡批評,又有什麼相干。
4.nothing personal
我在原文和comment裡,討論的是
1.文本效果(textual effect)、
2.「編輯該如何做」(cushion vs.剪刀)、3.「為何我們的城市要以俗套來包裝藝術」。
there is nothing personal。
然後有人說我「矛頭直指該位編輯」,「你怎麼知道標題是她改?」,這些全都是不對咀的問句。標題是誰改的固然難免牽扯,工作的情況當然可以體諒,但我問的與這些有什麼關係?到底是誰,把這些應該具公眾意義的討論,變成指向某個特定的人?
在這個過程裡,我覺得「一位編輯的意見」及發言數次那位匿名者,好像根本聽不到我在說什麼。有批評就是「矛頭直指某人」、「年輕」就是指年齡,這些詮釋都是格套,讓我們看不到實情的格套。正如,匿名者提議我要求保留標題,我說這樣很自我中心,匿名者就心急地大呼「我是建議呀!你可以做,可以不做,只是一種提議」好像我以為他/她在迫我似的。我當然知道你是建議,我也不打算跟從,但為何我評論、說出我不跟從的理由,就足以讓匿名者假設我以為她/他在「迫」我?
這裡顯示出來的defensiveness,就是對於反對意見的神經過敏,對於相反意見的交流之不習慣。我以為這也不全關個人的事,也可能和報館體制的不健全有關,各位不妨討論,是什麼造成了這種病態,看到實情的行內者也好警惕。
5.……
訪問居中連繫的人(如果你有在看),對不起,我實在沒想過令你難做。可是你看看這些是什麼。
首先,我認識那位給你開了名的編輯,這個其實無須隱瞞,也無須刻意說明,只是相信總有人好好好想知(或者閣下亦然,如果錯屈,恕我小人)。
第二步入正題。每個人,不同時候做事會有不同目的,想問問tsw小姐,一開始寫這篇文時,妳是想純粹的發洩「自已」的不滿,抑或是想實事求事的討論一下你的標題有何問題?
如果是前者,那我打擾了,下面的東西你不用看,全是廢話。(但發洩沒有錯,每人總須有個發洩不滿的空間,無論你是男人或是女人)。
如果是後者(又或者本身想發洩但冷靜下來也想討論討論),很歡迎你看下去。—— 就你對blog的理解角度這一句也肯定廢話: 因為blog是你「自己」的。
好好,不扯遠。只討論你文章的重心——標題。先看看字面上的意思:
1) 安靜的人/暴躁的人
2) 誰不獨特:容身之所
3) 廣闊地圖上的微小工作
你說到這些標題是「特意勾勒出的矛盾複雜」,不甚同意,原因:
1) 安靜/暴躁:容易給人雙重性格的感覺,在小學生拿著星座書都話自己是雙重性格的今天,這種形容其實已經氾濫得甚至於俗套。
2) 「誰不獨特」,坦白講,這個更不好,首先「每個人都獨特」這個觀點很常見,或許你會覺得好弔詭好新鮮,但恕我寡聞我不會。而且一旦與後面「容身之所」相配即變成費時理解的「詩句」,按martin所言的標準 (標題要一針見血),這個「誰不獨特」的小題則註定要改。
3) 廣闊地圖上的微小工作,單以字面論,無大問題,但看不到你所言的「矛盾複雜」,正如一句「香港是廣闊地表上一個細小的地方」,很矛盾,很複雜嗎?
講完純字面,講講作為標題,甚至一篇訪問稿的意義。
訪問,最基本是一種採訪行為,一種要清楚傳達被訪者思想的東西。被訪者有時不善主動陳述自己,那即要看訪問者的「問題」功力。
另一方面,人是多面性的,有人關心梁朝偉的電影,有人關心他的誹聞,如此訪問者即有著討論哪個方向的權力。從不同角度去發挖不同被訪者,這是欄目「什麼人訪問什麼人」的目的 (這個是我的猜測,我不是明報人)
然而,無論從什麼角度出發,訪問最重要甚至唯一的目的,就是清楚表達被訪者就某一方面的看法。換言之,訪問不是「包裝」,不是用精雕細琢的幾個標題去扭轉被訪者的形象。就訪問稿而言,「直接了當的標題」不是罪過,甚至是應該如此。
換言之,如果你的希望是「透過矛盾複雜的語言將自己與被訪者的思想交流轉化成矛盾複雜的藝術作品」,你選錯了途徑,寫詩寫散文吧,訪問稿就是要有這般「庸俗」要求的。如果被訪者的想法確實是能夠「衝擊俗套」,即使用最平凡兼最無墨水的句子,也是能達到效果。
再看看內文:
問:討厭平庸嗎?
答:非常討厭。
問:「平庸」令你想起什麼?
答:公式化的婚禮。婚姻註冊處的官員,以機械表情、教育電視式的聲調主持婚禮。
…
我不認識智海,無權評價他。但以上這個形象,以上這個「透過作者問題而引導出來」的形象,我看不到與「不食人間煙火、不懂與人相處的執著藝術家形象」有強烈的不同(是我問題?)。而編輯所改的「全職創作 改變社會」被你指為大言不慚,你不如問問智海他的想法是否這個,不是的話,恕我有閱讀困難好了。
請記住,我是Monchowchow,水準都低低地。
P.S. 我不是過路人與匿名者。
既然講的是文本分析,插咀了︰
一.「安靜的人/暴躁的人」
正如你所說,這是小學生都會有這種bipolar的脾氣及自我認同的時空——這裏直指的效果不單是斷裂、更是平常。
受訪者既是藝術的(斷裂與極端),更是平常的(誰沒有斷裂的身影呢)。
至於「要求別人、堅持自己」,生產的形象不只是執著,更是盲目、僵化、自以為清高。
二.「誰不獨特︰容身之所」
這裏的關鍵是獨特的人(李智海)對別人的獨特性的承認,及大家一起來開發各自的獨特性的期待。
三.「廣闊地圖上的微小工作」
這裏說明了一種思考與熱情兼備的藝術工作是一件既微小,又重要的事。
因為微小,所以重要。
李明白到一己貢獻的微小,而又明白到這麼微小的工作的艱難——這種對「地圖」的認識多麼具體的、有個性的年青人不是很令人感動嗎。
_________________
這裏談的都是效果,而非作者原意,更非李智海本人的「真實」內容。效果須加上讀者的參與,難免個別。請理解。
同時,訪問的目的並不是把一個真人寫得活靈活現,還原某些我們以為很血肉的靈魂。
訪問稿和任何功能性寫作、以至文學性寫作一樣,作者應利用一個媒介(在這裏是一場藝術工作者與文學創作朋友的對談),開發一些有意義的視野,或說明具反省力度的方向。
現實中的智海固然(應該)美麗吸引,但在這種寫作/閱讀的情景下,他甚至不需要是一個真正存在過的人。這場訪問嘗試暴露的是藝術工作的日常處/藝術工作者與平常朋友的similarities 。
最後,標題是否需要一針見血。小樺應沒有直接和應黃世澤君的見解。
我這裏希望提出的是︰標題既是一種寫作,也自然可以容讓不同的考慮、目的與判準。
例如︰
一.假設很多讀者是只讀標題的人。則標題就是所有「正文」。
二.假設讀者都是對訪談陌生而又具好奇心的。則標題應以懸念方式創作。
像每年我們都讀到的香港國際電影節場刊就是這種假設下的寫作的表表者︰既不能暴露所有,亦須同時把你牽扯進場。
三.假設讀者是會看罷整段訪談的內容的。則標題就是正文其中的一部分。須互相配合。文學寫作往往就採取這種擬題策略。
我認為例如以上三種假設,三種對應方略,都有合理之處,更不必視以教條堅守。
_____________________
補白︰
你也可以是藝術家,你也可以微小,你也可以獨特,你也可以獨特、發聲、鄭重的視自已的工作為有意義的微小工作;你也可以參與,你也應該參與。——訪談中這種理解藝術工作者的角度,放在血肉的、喧囂的世貿會議背景之前,不是一套很關鍵的聯想方案嗎。
生活。藝術。政治。表達。抗爭。本來就是同一件事啊。
譚君:
1)文本分析,是如你所言的「這裏談的都是效果,而非作者原意,更非李智海本人的「真實」內容。」?
如果是,那我孤陋。
2)你說:「標題既是一種寫作,也自然可以容讓不同的考慮、目的與判準」這句子我同意,因為你沒有講明是什麼文章的「標題」。
不同的文章自有不同的標準(這句子會害我被文化人插死?),更正說,不同性質的刊物會有不同的標準。
閣下寫文寫詩可以用「無題」,但請問一篇新聞稿可以嗎?如果某日某報章用隱喻方式去展演頭條新聞,是否就是香港文化水平高昇了?
香港國際電影節場刊為什麼這般寫?針對消費群口味(或就是譚君你)是也。正如八婆雜誌的標題要譁眾取寵一樣。
3)編輯擬的題好不好,見仁見智,但最少清楚明白,也沒有對智海有很大曲解。
鄧小姐起的題目,好不好,也是見仁見智。但作為訪問稿題目就不夠清楚,兼有「包裝」之縑。
我沒有詳閱智海的作品,但印象是挺複雜的。那是他的堅持,也是其藝術特色,這個不是問題。但現在有一篇訪問,是一種「較直接用對話去向群眾展演他思想」的機會,為什麼還堅持用「複雜」的方式去包裝呢?
或許這就是部份人孤獨的原因。
譚君,我忽然想起大學時一個喜歡用「文藝語言」作學術討論的教授,詞義含糊不清不楚,我最憎…
再提提「文本分析」,這種科學性的文學批評方法,是須要用文章中確切的詞彙與結構來作証據的。
譚君能夠從「誰不獨特︰容身之所」得出「大家一起來開發各自的獨特性的期待」的結論,有趣…
至於從「廣闊地圖上的微小工作」引申出「這裏說明了一種思考與熱情兼備的藝術工作是一件既微小,又重要的事。」,更有趣。
但這種是文學欣賞,不是「文本分析」。
還有,恕我愚昧,我不明白譚君所言的「受訪者既是藝術的(斷裂與極端),更是平常的(誰沒有斷裂的身影呢)。」
因此,我答唔上嘴。
或者我真是有閱讀困難呢…
//現實中的智海固然(應該)美麗吸引,但在這種寫作/閱讀的情景下,他甚至不需要是一個真正存在過的人。這場訪問嘗試暴露的是藝術工作的日常處/藝術工作者與平常朋友的similarities 。//
Danger
//再提提「文本分析」,這種科學性的文學批評方法,是須要用文章中確切的詞彙與結構來作証據的。
譚君能夠從「誰不獨特︰容身之所」得出「大家一起來開發各自的獨特性的期待」的結論,有趣…
至於從「廣闊地圖上的微小工作」引申出「這裏說明了一種思考與熱情兼備的藝術工作是一件既微小,又重要的事。」,更有趣。
但這種是文學欣賞,不是「文本分析」。 //
Agree
不是因為水準低才偷偷看(若水準低的話早已不看了), 只因為你我並不相識, 不敢妄留文字; 而不留文字的話,你並不會知道這個我在這裡看你的blog :p
唔,在自己的blog裡引發了這樣的討論,我在想若我是你的話,我會感到慶幸還是失望.然而也許,有討論也總是好的.
(因為我的od總沒人留言, 哈哈, 真正水準低的是我, kakaa)
Maybe you lack fans.
真是感激你的賜教,自己寫得不好、眼高手低,還大言不慚要人家改善自己的敏感度和推理能力,套用你的說話:「我真羨慕你」。
難怪現在識寫字的就叫作者。
尊重的意思是,不會給別人改題後點名鬧人;正如若然你寫的稿有問題/未達期望,編輯也不會掉稿,更不會點名鬧你寫得不好。
作為一個作者,好好熟練自己的寫作藝術;同樣,作為一個編輯,也應好好熟習起題的技巧。但各司其職,兩者不應該有干預對方的權利。
一點簡單知識:「文本分析」這個術語是由20世紀中期的美國新批評學派(New Criticism)的大幅使用而成為常用術語的。新批評學派的宗旨是要讓文本脫離作者意圖和現實(歷史、社會)背景這兩個座標,因此「文本分析」一向指文本效果之分析,而且非指文本與外於文本的關係之分析,這由新批評學術沿用至今,任何一本不是亂編的文學術語書都有記載。
亂用術語不要緊,賊喊捉賊就有點奇怪。譚君說話是比較煩,我時常罵他。但我罵他,不是因為我不明白他在說什麼。
***
我跟我的朋友舉過一個例:有人艱難地說「我不得不充滿恨意地愛著他」,而另一些人則會把這裡面千方百計地加入的矛盾元素完全略去,撇咀說「咁即係你愛佢啦!你愛佢丫嘛係咪?!」若動氣了,還要不屑地加句「搞咁多花筍做乜姐?」
經過這種簡化過程,所有的愛就沒有分別。也許也就因此容易理解,是不是?一定要和其它東西沒有分別,才可以被理解嗎?才算是訪問嗎?為什麼要這樣自我設限?我想辯論至今,我(們)和各位發過言的傳媒工作者的分別,已經很清楚了。
Monchowchow,在你所指的「討厭平庸」那一段下面,智海就說了「每個人都是獨特的」。而你只著重看符合一般藝術家刻板印象的「討厭平庸」。「矛盾性格」果然是星座書也有,果然也很庸俗,在這種情況下,還有什麼是不庸俗的,你可否告訴我。會不會其實很多人都像你一樣想著,「什麼都是庸俗的」。最讓我傷感的是,也許這樣想著的人本身,也不會覺得自己並不庸俗。犬儒主義給我們的是絕望。我這樣講的時候,正看著自己身上的犬儒。
***
我很明白身處傳媒機制的限制,在我看報紙的時候,如果看見標題、內容、caption之間互相對抗,就會心微笑暗地歡愉,因為我在裡面看到一個個不被建制框死的人。這樣看難免看得很慢,但我仍然暗地歡愉,當有人一面倒指責一份報紙,就出來撐,呼籲細讀。(http://www.inmediahk.net/public/article?item_id=60569&group_id=82,好彩勉強有個例子)。今日各位傳媒工作者戰線統一,與我二元對立,真是今夕何夕。如果我退卻,能夠騰出空間讓你們不致完全dismiss我的意見為脫離現實,我就退卻吧。《倚天屠龍記》裡面,空見被謝遜的七傷拳打死,臨死時說「希望你以後殺人時,有時想起老衲。」我想補充的是,如果各位傳媒工作者有時下標題想起我,希望不是一個執著變態懶藝術惡到發癲的死靚妹,而是一個會認真細讀你們的工作成果,並暗地歡愉的白痴中年少女。
於此,收皮。祝各位傳媒工作者,工作愉快。
(本人收皮,各位可以繼續討論。「自己的blog可以作為各位的發聲和討論平台,與有榮焉。)
更正:
「如果各位傳媒工作者有時下標題想起我」,點止係下標題呢,什麼工作都可以想起我。難免有點恐怖係咪。
於此。收皮。祝各位工作愉快。
//一點簡單知識:「文本分析」這個術語是由20世紀中期的美國新批評學派(New Criticism)的大幅使用而成為常用術語的。新批評學派的宗旨是要讓文本脫離作者意圖和現實(歷史、社會)背景這兩個座標,因此「文本分析」一向指文本效果之分析,而且非指文本與外於文本的關係之分析,這由新批評學術沿用至今,任何一本不是亂編的文學術語書都有記載。//
Could you list out some reference books please?
//亂用術語不要緊,賊喊捉賊就有點奇怪。譚君說話是比較煩,我時常罵他。但我罵他,不是因為我不明白他在說什麼。//
?
What is the difference between文學欣賞 and 文本分析?
但請問閣下真認為譚君的分析就是新批評學派提倡的文本分析?
似乎monchowchow的還像一些。而且我想他不是要分析你的標題,而是判斷是否能做到你要求「矛盾複雜」的結果。
to 匿名者:
我想「文本分析」的問題再糾纏下去對「你們」並不有利。文本分析的重要標準並非「真」,而是「好」。而「好」的意思,很大程度上是指能否發掘獨特的意義。這是文學閱讀的重要目標,在這一點上,文本分析和文學欣賞並無分別。(在其他層次上,兩者的分野界線也是很模糊的)。至於分析本身就是判斷,這是常識。我在分析「我是(否)一個美少女」的時候,本來就是同時在判斷我是(否)一個美少女。
你要我講,譚君的文本分析向來有過度詮釋之嫌,但在新批評的標準、學院的標準來說,譚君比mongchowchow更接近合格。譚君的分析一向令人(學院內外皆然)有點不能全盤接受,但始終無法推翻他,尤其是在新批評的框架內。這是我多年與他論戰的經驗之談,望各位受用。
而且,弔詭、矛盾、張力,本來就是新批評的核心價值之一,一直影響文學寫作和評論至今。用新批評分析矛盾,本來就是如魚得水。
維今之計,唯有同時承認(譚及mong)兩者都是文本分析,我本人就是採取這個做法。訴諸權威去否定譚是不太可能的,因為權威在他那邊。何況他有文學書在身邊,引出定義易如反掌啊。
sorry,我一直打錯monchowchow的名。
最後還是訴諸權威及對權威的詮繹,概念本身的合理性,只是推論結果。
或許這便是文學如此孤獨的原因。
「最後還是訴諸權威及對權威的詮繹,概念本身的合理性,只是推論結果。」
excuse me, 呢句野究竟講乜?
先衝出來話人地"不是文本分析", 發現"文本分析"實在係點解既時候, 轉頭就話人地訴諸權威
輸打贏要
玩曬啦
阿好,或者不是文學,而是學院派文學。
你看《狼圖騰》,和譬如說,董啟章的《天工開物˙栩栩如真》。
當年鍾偉民(據說也是詩人)便以鑪邊共坐,互相取暖來嘲諷學院派中人互相吹噓,自我肯定。部分學院派評論者因朋帶關係佔據言論陣地,黨同伐異,建立了一套遠離群眾的官方論述,自我感覺良好。一般讀者敬而遠之,便被指斥為庸俗不識寶。
哇!只不過一天沒有上來已經又update了文章又有幾廿個comments~~~
回小樺:哎呀~只顧發牢騷,沒有把話好好說清楚~
我明白你在談他們把你的文章的意思改了,把你希望帶出的效果改變了。
其實我都覺得計算效果無問題。(所以呢,雖然他們到最後一關頭才來約稿,或許安排得很急,我都豪俾佢,同佢死篇文出嚟,因為開幕時應該會有最多人關心這個issue,出文的effect應該最大。)
我認為最有問題的是這些計算背後的前設/意識形態/邏輯。計算和修改都是因著這些前設來進行的,從而出現希望的效果(如果做得好的話)。
我覺得(只是覺得)是他們的前設和你的前設不一樣,所以計算時的考慮亦不一樣。綜合你和我的經歷並該報副刊一向的編輯方向來估計,他們對讀者這種東西有一定的想像:讀者接受不了一些艱深/非stereotype的東西,例如年輕人有(他們以為是年長者才有的)智慧、能力和堅持,例如微小的工作,例如藝術工作者不能以一個“藝術家形象”來概括。而他們編輯出來的東西正正反映了他們的邏輯:年輕是一個包裝,副刊可以有一大版八字頭發聲,但當年輕人不是在他們劃定的範圍內發聲,他們就必須去除年輕的身份:去除訪問中“年輕”這條線,或不可以用一個好“小朋友”的筆名。他們這樣做不就是在重申這些年輕和成年/成熟的stereotype?他們的計算不就是要讀者不用受到非stereotype的沖擊,可以簡簡單單無痛不用腦地閱讀?這正和你要帶出的相反啊~~~
所以,如果他們真的抱著這種對讀者的想象,他們做出來的效果好好呀!(灰~)
p.s.: 寫論文的時候是做其他無關的東西的最好時候啊。論文敵人亦是學習的另一個途徑。(<- 掩飾罪行~笑~) (共勉之啦啦啦啦啦啦~)
我覺得真係好過份。
1.先使用「文本分析」這個詞的是monchowchow。「文本分析」既已普及化,大家本該自由使用。
2.可是,monchowchow持其不知何處來的「文本分析」定義,指譚君的分析「是文學欣賞,不是『文本分析』」。換言之,是monchowchow訴諸標準,訴諸定義。定義難道不是權威?
3.然後我說,不要訴諸權威來驅逐譚君的「文本分析」,因為譚君的用法比較接近這個詞的本源和正統用法。我沒有說過譚君就是絕對有理的,我只是扮friend地說,這個方向行不通。
4.然後,這樣的陳述,又被指訴諸權威,接著連黨同伐異這種罪名都來了。好罷。那麼請你(們)告訴我,你(們)文本分析的定義是什麼,你(們)有什麼證據支持它是一個可以排斥他人使用的定義。如果只是你自己設想的定義,你有什麼資格說別人的文本分析不是文本分析。
5.monchowchow口中的「文本分析」,「這種科學性的文學批評方法,是須要用文章中確切的詞彙與結構來作証據的」。然後看看monchowchow自己的文本分析:
「你說到這些標題是「特意勾勒出的矛盾複雜」,不甚同意,原因:
1) 安靜/暴躁:容易給人雙重性格的感覺,在小學生拿著星座書都話自己是雙重性格的今天,這種形容其實已經氾濫得甚至於俗套。
2) 「誰不獨特」,坦白講,這個更不好,首先「每個人都獨特」這個觀點很常見,或許你會覺得好弔詭好新鮮,但恕我寡聞我不會。而且一旦與後面「容身之所」相配即變成費時理解的「詩句」,按martin所言的標準 (標題要一針見血),這個「誰不獨特」的小題則註定要改。
3) 廣闊地圖上的微小工作,單以字面論,無大問題,但看不到你所言的「矛盾複雜」,正如一句「香港是廣闊地表上一個細小的地方」,很矛盾,很複雜嗎?」
這裡面,其實,只有一句分析:「而且一旦與後面『容身之所』相配即變成費時理解的『詩句』」,這句還是訴諸作者和讀者自己的閱讀經驗的——「詩句」未經定義。沒有定義談什麼科學。只是做了類比,說我的標題其實像什麼像什麼,更沒有以我原文的「詞彙與結構」來做證明,只以聯想的方式涉及我原文以外的文本。而類比,說一隻貓其實很像一隻狗,就算真的像,這種證明方法有何科學性可言?
類比和舉例、比喻一樣,都只能說明,不能證明。這是基礎邏輯。
如果有人可以證明類比就是分析,敬請賜教。
如果有人可以舉出定義缺席的「科學性」,敬請賜教。
而其實,如果有人可以舉出訴諸「科學性」而該科學性未被證實為虛幻的文學分析,敬請賜教。
說我的標題糟糕沒問題,我在原文裡已經認了。但我不明白為何可以這樣雙重標準、持著自己沒有做到的標準去打擊人、一竹竿打一船人,明明沒想清楚、欠缺專門知識,又要先對付了人,敵意又大到連我的退讓都看不到。我只是不明白。
ps.鍾偉民的行逕是怎樣的呢我告訴你,他fax威脅信到他的筆戰對手家中。與此相比,什麼叫做伐異阿旺你告訴我。你特地到別人的blog上留個嘲笑的言算不算伐異。
迄今我問的問題,只有一個有人答過,就是我問「你認識該位編輯?」匿名者否認。其它從來沒有人答過。每個人一來就好像只想指出我好渣,文學收皮啦,藝術抵你冇人理。我不明白為什麼要不停重複一樣我一早已經認了的事,而其它的指控都這麼惡毒。別指控我「佔據言論陣地」,若不是這個「言論陣地」,這種種惡毒、無根據的話,你們夠膽把它化成文字讓他人看見嗎。
可不可以答我問題。如果不答,可不可以大家都友善一點放下偏見。我已經扮左friend了,還要怎麼才算友善,難道要我道歉?
//ps.鍾偉民的行逕是怎樣的呢我告訴你,他fax威脅信到他的筆戰對手家中。與此相比,什麼叫做伐異阿旺你告訴我。你特地到別人的blog上留個嘲笑的言算不算伐異。//
阿旺是阿旺,我要同老婆仔咩咩。
Monchowchow是Monchowchow,不是阿旺,唔好撈埋一碟。
鍾偉民個人係點,我唔係好清楚,不過,應該幾暴烈,(看過他專欄都知)所以妳說他fax封"威脅信"比對手,唔奇。
但係,究竟點威脅法呢?妳看過原文未?有沒有法子pose上來看下?另,他又在乜情況下咁做?佢對手又做過乜?
你既講法,好像真相的代言人,卻充滿選擇性報道feel。
更重要的是,佢的觀察有多少符合事實。我並非單單指向你,你未出道前,鑪邊取暖已盛行,你不必搶著對號入座,戴上殉道者的道德光環。
一夜過後,這樣瑣碎的漩渦竟然杯盤狼藉。好一句「學院派」「黨同伐異」,實在情何以堪。
不好意思啦小樺,我自知講野長氣、修辭的經營過於積極,或者說出來的話又會激動了很多朋友——不管如何,或許下面還有兵戎相見的、對位角力的辯論,但也容讓我先嘗試整理兩個討論的重要前提︰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我們為甚麼要討論?
一.讓我們好好梳理一次自己的想法,進一步認識自身,反省自身。
二.讓我們了解別人的觀點,從而學習打開身體,靠近我們未必熟悉的想像,嘗試調節一己視角;並由此轉化為面對其它問題時的思考資源。
三.發掘未暴露的視野、辯論策略、未來的行進方案;考慮這些那些,又如何與自身的弱點、個別性或歸屬相配合或相背叛。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及此,再問︰我們為甚麼要參與這場討論?
一.考慮作者、編輯與讀者如何在現代傳媒的工業格式找到互相尊重、理解的相處方案。
二.從寫作/閱讀的層次上去探問哪些經驗、主題能夠為公眾所理解接受,怎樣的編排、措詞符合讀者的期望(樊善標老師語)——符合或拒絕這種預設的期望分別能生產甚麼效果。
三.考慮公眾對藝術工作者的俗套想像;考慮這樣的俗套應否戰、能否挑戰、如何挑戰。
四.以上三組問題如何與別的問題、當下的問題——如「香港人可以怎樣在世貿示威的背景 position 自己」——交相連繫,互為回應的憑藉。
_________________
這固然是很保守與粗漏的整理。但我還是希望指出︰辯論如果只是意在區分出誰對誰錯、只是為了洩忿或抒發委屈,則大家都不過是在浪擲青春。
如果我們在彼此之間真的要分出所謂賢愚對錯、或說服力上的高低,是因為我們希望透過這種區分學習與交流。
因此,重申「作者的權限」、「編輯的責任」並圈出這種論據已經足以「解決」這場討論其實對彼此都毫無助益;純然指出鄧或我或任何參與者未知編輯之苦也不過推進了編輯們的委屈之情;
反過來說,如果我只以英美新批評的名目與權威來證成我的分析也不過意在方便彼此更看不起對方(我自問未有此意)——上面提到的七組也許陳義過高的問題如何解答才是這類討論的要害。
其實,連文學圈中的人都會說:作者和讀者來來去去都是同一班人,多少顯示鍾的說話,不會距離事實很遠。
「//ps.鍾偉民的行逕是怎樣的呢我告訴你,他fax威脅信到他的筆戰對手家中。與此相比,什麼叫做伐異阿旺你告訴我。你特地到別人的blog上留個嘲笑的言算不算伐異。//
阿旺是阿旺,我要同老婆仔咩咩。」
這就是我聲聲詢問換來的答案。那我還和你討論什麼。這是什麼態度。是不是太便宜了。
就算不是指向我,不講什麼是黨同伐異、自己是不是黨同伐異,就先說「黨同伐異」符合事實,這是什麼態度。是不是太便宜了。
「黨同伐異」這種言論傷害討論,為了討論增益的人不會這樣說。這麼多傳媒工作者上來發火,有人認識涉事者,我有沒有講過一句「黨同伐異」。為自己認同的人、事發聲,和立場相近的人連結,實在是很正常不過的事。正如你和李笑好。
因為你是阿旺,就可以講這麼不負責任、傷害討論的話,這是什麼態度,是不是太便宜了一點。如果用真名,你會這樣再說一次嗎。如果不用真名令你更暢所欲言,那可不可以給出誠意,不要傷害你正在使用的言論空間。「同老婆咩咩」不會傷害我,只會傷害你正在使用的言論空間。
阿旺:
有冇一個實例,係本身個圈子細,又唔「互相吹噓,自我肯定。部分學院派評論者因朋帶關係佔據言論陣地,黨同伐異,建立了一套遠離群眾的官方論述,自我感覺良好。一般讀者敬而遠之,便被指斥為庸俗不識寶」的呢?
如果冇,咁係咪其實即係所有細圈子,都可以咁鬧呢?
這不是回應,是讀後感,
有人被日理萬機的工作磨練成優越的文字機器而不自覺,被其他人點出事實後,卻老羞成怒,因為成為文字機器,是為一的存在意義,與道理無關。
誰是文字機器,請對號入座,悉隨尊便。
(題外話,“文字機器‘不是automatic writing 的 writing machine)
小樺,評以黨同伐異,如何傷害討論?妳這種質疑是否才便宜呢?
鍾偉民的批評,合不合理,才是重點所在,妳迴避了,只攻擊他的道德人格,似乎證明他無品便等同他講的是廢話,已經是黨同伐異之一種。(如港府力指南韓農民為專搞破壞的暴民,怎麼妳位置不同了,標準也不一樣?)
其實,妳對稍不如妳意的編輯有那麼多意見,骨子裡,我看,只不過是自尊心或權力被冒犯的自衛本能反應。
出黎行,預左要還,妳不滿意,下次便聲明:
編輯休想動我文章分毫,我寧願不刊登,也不從。
「黨同伐異」——甚麼是同?甚麼是異?
阿旺君︰
「黨同伐異」的習慣用法並不是純粹的聚眾攻擊。它的用法往往指向兩種前提︰
一.黨與伐之間不論義理、不談價值。因為你是我的同袍,所以即使你支持新自由主義的怪談,我都照攬你。
二.結黨凝聚以求爭取權力——而權力又往往指過度的、abusive的、傷害性的權力。
如果鄧就我的分析提出詮釋上的補充,如果因為我們是舊同學而對我的學術進路/分析習慣比較了解,則正正是因為大家在文本閱讀方法上願意理解與靠近。故常用的「黨同伐異」所暗示的第一種前提就不成立了。
至於第二種前提——你指控的也許是我們提出一套不為公眾採用的、甚至欠缺說服力的寫作/閱讀策略,而又偏偏擺出學術權威,暗諷反對者「讀得書少」,以期踩低別人,抬高自己——對嗎?錯的話,請指正。
首先,我與鄧都並非無條件地應用新批評框架的作者/讀者。尤其是鄧,更是左右逢源的能手,我不見得誰可以從這個 blog 中看出她的學術淵源。因為唸文學的朋友往往相信 contextuality,賊喊捉賊,呢頭用完新批評,個頭就推跌佢,本屬常情。(小樺,容許我老笠你一陣)
其次,今次討論中我或鄧都不曾堅持過,新批評或任何類新批評的讀法才是唯一合理的、統識性的讀法。
最後,必須指出的是,本人不反對爭逐權力,不反對任何朋友為她或他相信的學術信念或傳媒操守服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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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我一向介意無條件地死守所謂習慣定義。
正如鄧所言,「為自己認同的人、事發聲,和立場相近的人連結,實在是很正常不過的事。」
在這種意義之下,社運的橫向連結何嘗不是「黨同」,向跨國企業、香港政府的反智/自利黑手高聲說不,嚴正抗爭,何嘗不是「伐異」。黨同伐異,正是當務之急。
故此,阿旺君,請回答,好好的告訴大家,你的謂「黨同伐異」究竟抱持怎樣的前提,「同」與「異」,你又願意如何梳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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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忘一句︰〈年輕的形式,或智海的力氣花在什麼地方〉,本就正在處理我們對常人/藝術工作者的異同想像。
鄧小樺力求訪談稿必須擺脫「藝術家就是難相處的、居高臨下地看世界的怪人」這種俗套想像,甚至李智海也明言「每個人都做好一個獨特的自己」;如此如彼都在在說明一種不同社群間平等看待的溝通視角
——他們這種對各自的文學或藝術抱負的包容、開放的態度,試問怎能擔當閣下這種「黨同伐異」的狹隘攻擊?
我是第一位匿名者。
我一共說了三次︰
「我的意思是,他們在這種環境下工作,應該如何做出更有水準的東西,這才是討論的重點。」但根本沒有人想在這個方向討論,老實說,我也沒有答案,仍在思考中。我以為你所說的明鑑,也是歡迎有不同於你的意見,但看來我理解錯了。
你說別人不禮貌,不講道理。而你似乎很喜歡「假設」,你的抗爭,也是由這些假設而起(我是這樣看,但不一定對,錯怪了你,而其他人又沒法從你的回應中發現這一點,就當是我錯)。我實在不想再回應你的「假設」,實在也沒有太多時間和你這樣無意義地爭論或吵架。
黨同伐異,是說文學圈裡的現象。
兼回實證主義者,黨同伐異,四處皆是,但總有程度之分吧。
至於文學圈的鑪邊取暖,黨同伐異,就更加牽涉到(當年)藝術發展局/文委會的撥款問題了。
阿旺:
——「鍾偉民的批評,合不合理,才是重點所在」據你引用,鍾的批評意見是:「當年鍾偉民(據說也是詩人)便以鑪邊共坐,互相取暖來嘲諷學院派中人互相吹噓,自我肯定。部分學院派評論者因朋帶關係佔據言論陣地,黨同伐異,建立了一套遠離群眾的官方論述,自我感覺良好。一般讀者敬而遠之,便被指斥為庸俗不識寶。」
我相信解讀文本的其中一個進路是理清文本歸屬的時空背景,而我不知道你引用的這段話出自什麼時候,但我可以肯定地告訴你,鍾是詩人(不用「據說」。我對於詩人的標準相當寬),而且得過青年文學獎的詩組獎項,甚至被余光中點名稱讚。泛)我不敢說鍾的觀察完全錯誤,但他作為當中的一分子(如果他真是那麼超脫為什麼還要參加由學院把持的青年文學獎?大讚他的余光中不見得不學院),這樣一手把責任推給別人似乎太便宜。好,抒發完畢。
鍾的批評至少忽略了兩點:
(一)學院中人不一定那樣友好地互相吹捧,互相攻擊亦屬常見。再說,吹捧或者攻擊根本並不是重點,重點在於他們或吹捧或攻擊的行為是印象式(像鍾的那類說法便是最佳例子)批評,還是訴諸邏輯推論,辯證與厚實的文本分析。如果是前者的話鍾大可以訕笑,如果是後者的話請別輕易地譏之為「官方論述」(誰說學院就是官?)。黃子平、李歐梵(請原諒我舉你們作例)等人的書評,文評,不見得是一定要在大學唸過文學的才能夠懂得。不過,如果你連他們討論的作品根本沒看見,又嫌文學作品分析的語言沒有張小嫻小說那麼好看,這實在是沒法子的事。
(二)「一般讀者敬而遠之,便被指斥為庸俗不識寶。」首先,一般讀者是指什麼?是指一年沒看上一本書的那些人?還是我在書展遇過,二話不說掏錢買董啟章《體育時期》的校園保安?如果這個「一般讀者」是指那些只看八卦週刊的人,抱歉,文學作品委實太沉重了點。至少在我的認知裡,好的文學作品都逼著我們反思人生的種種處境。不過我還是想說,有哪些「學院派」譏笑一般讀者來了?又或者鍾所認識的「學院派」,是那些自高自大卻又上課語焉不詳的學者教授們?令我深感不安的是,鍾的批評是那樣把不能被同質化的許多事物壓成一個嘲諷式的比喻,便以此當成事實之全面來相信。更令我不安的是,阿旺似乎認為這樣的話具有引用的價值。
整件事最令人無法釋然的地方正是︰
鄧只是提出一種具備公共意義的後續評論。雖然是批評,但其實卻真的雞毛蒜皮——何況她及其他朋友均已多次指出他們願意理解傳媒工業的制約,這裏提出來不過是希望編輯或編輯仝人下次做野時不妨多思考鄧的憂慮。
一面為真誠相信的想法(反對藝術工作怪人論的俗套)提出批評,一面替她或他包底說情(制約的確是會把大家的思考消磨的)——溝通的姿態友善到咁,仲想點呢。
然後點呢。
然後就有朋友覺得好大件事,指控好嚴重,無論如何要還編輯一個公道云云。
這真叫人哭笑不得。我和鄧看似同黨,可年頭年尾之互相批評,暴烈程度都遠超今次的 evaluation。
大家(明報朋友或 pro明報朋友)還是放輕鬆點吧。打開身體,聽聽別人的意見;不同意不要緊,放在一旁備忘就成了——至少不要讓溝通時這類橫生的、意氣用事的枝節妨礙了我們對問題本身的思考呢。
我再重申一次我的立場:
1.我願意被改標題,從一開始至現在不變。我同意改標題係編輯責任,我不會干預。我的標題常常被改,之前每次我都同意而且明白編輯的意圖,未嘗投訴。我有自尊心,但不感到被冒犯。就這一點我的真誠度,你要我指著什麼起誓都可以。
2.標題被改之後,我表達我覺得標題不當之處,因為它扭曲了某些我認為重要的訊息。改標題、出版的動作既已完成,我發表意見,又能如何干預編輯權利?我不明白一次事後溝通,干犯了什麼規則。難道編輯權利包括杜絕事後評論?
我一直(願意)體諒編輯工作繁重。但我認為這裡面有一些理念上的不同,必須說清。這不是問責,而是溝通,希望可以成為各位文字工作者的備忘。
3.我的批評有許多理由,這是必然的——如果我的批評沒有足夠理由,我怎會、怎敢說。為什麼完整的意見,會被認為是敵意。
4.如果我批評標題的事,被誤會指該位編輯能力不qualify而對之有嚴重影響,我願意在此嚴正補充:該位編輯自擬的標題「就是不要麥頭」、「關於智海 關於微小」,前者活潑,後者細膩,均可稱優秀,鄙人下一個目標便是達到這種水平。
5.我對所有文字工作者的建議是,主動去發現與眾不同之處、矛盾複雜之處,不要認為現實就如被表述的那樣庸俗。簡化令人容易接受,但有時會傷害複雜,希望大眾傳媒工作者幫手縫個漂亮cushion讓藝術著陸,而儘量不要拿出大眾化的剪刀。
6.我的文字能力不夠好,訊息不能進入大眾,正如巴赫金所言,「生活的鄙俗平庸,是[我]的詩之罪過」。巴赫金說的後半句「日常生活之人則必須知道,藝術的徒勞無功,是由於他不願意對生活認真和有所要求」,也請各位大眾傳媒工作者細思。
7.對立裡不利雙方反省,我嘗試不站到各位的對立面。「俗套vs.藝術」的辯論如果在對立裡不能尋求共識,姑且擱下,等待潛移默化。不止是各位,我本人也會嘗試多學起cutie醒目標題。
這本該是件很小很小的事,我在這裡重申,我只想它成為一件備忘。我重提我講過的話:
我很明白身處傳媒機制的限制,在我看報紙的時候,如果看見標題、內容、caption之間互相對抗,就會心微笑暗地歡愉,因為我在裡面看到一個個不被建制框死的人。今日各位傳媒工作者戰線統一,與我二元對立,真是今夕何夕。如果我退卻,能夠騰出空間讓你們不致完全dismiss我的意見為脫離現實,我就退卻吧。如果各位傳媒工作者有時做野會想起我,希望不是一個執著變態懶藝術惡到發癲的死靚妹,而是一個會認真細讀你們的工作成果,並暗地歡愉的白痴中年少女。
8.阿旺,為什麼以上七點不算還,一定要放棄發表反對意見才叫還呢。鍾偉民的問題,我其實還想辯論下去,因為你的南韓農民類比不正確。而且你已經比較認真地在討論了,我在這裡謝謝你。
阿旺,除了放棄發表反對意見,除了放棄「反思俗套」的要求,除了放棄呼籲文字工作者對抗惡劣環境、突破建制,我還可以怎樣表現得友善一點,請你告訴我。阿旺,我到底傷害了誰的什麼,你可不可以告訴我。匿名者說討論的重點應該是「編輯在這種環境下工作,應該如何做出更有水準的東西」,結果變成了攻擊我。而我問的問題總沒人回答。這是什麼,阿旺,你可不可以告訴我。
//鍾的批評是那樣把不能被同質化的許多事物壓成一個嘲諷式的比喻//
先問一下,有甚麽可以同質化?
你指的那個保安,你估有幾多?不如問,體育時期賣了多少?不要比張小嫻,比一下陳慧的拾香紀,或往事並不如煙啦。
//好的文學作品都逼著我們反思人生的種種處境。//
一定係,亦舒、張小嫻、衛慧都可以,再cheap D 仲得。有乜唔得?只要有一個學院派欣賞,引經據典,即使一本書從首到尾都只是寫著個我字,寫足十萬個我,都可以解得通:反思我是甚麼嘛,都可以是好作品。
至於你對鍾的批評,遺漏了一點:時期。
他做苦力,寫詩,得獎,至對文壇失望,屬於人生不同階段,覺悟了(或氣昏了)之後的觀點,和入世未深時所作相違背,不構成矛盾。
小樺對鍾的選擇性批評(恐嚇信的暴力)和對南韓農民的同情(暴民的暴力)則標準不一致。
各位:
有好多點想講。
1)tsw說:「先使用「文本分析」這個詞的是monchowchow。」
well,恕我盲了,我真不知道原來自己比譚君先用到「文本分析」。不,事到如今我不再調侃了,我決定把話說得最明白。
最.先.提.出.的.是.妳.的.朋.友.譚.君!(他說:「既然講的是文本分析,插咀了︰」)
我不喜歡沒禮貌,更不喜歡被屈!(…但都俾的士佬走錯路好少少)
2)我有講過自己的是新批評嗎?
完.全.沒.有!
是鄧小姐說自己的標題「特意勾勒出的矛盾複雜」,我才以最平常心,最市井的角度,從她的標題字面上去看看是否有「矛盾複雜」的效果,我沒說我的是新批評,我重申。
3)我不認識在這裡發言的任何人,而且更不是傳媒人。
4)麻煩想發言的人細心讀讀這裡所有文章,雖然好多都好難明白,但請忍耐,指人說過這些那些要講証據,直接引該句說話。
5)麻煩發言者唔好用咁多無謂又陌生的詞彙,言論清楚明白一點。
我真心想就事情討論,而且想讓更多人可以看懂,而不是似懂非懂。
好些用blogger身份發言的人,語句太多引經據典。我怕嚇跑那些不知「鍾偉文」是誰的人。討論一定要找名人作籌碼嗎?
6)麻煩不要再用「俗套」、「庸俗」、「清高」這些好難聽的詞彙。有理據無須貼標籤!
7)我不討厭詩詞歌賦散文小說,我最要好的教授都是寫詩的,但我已經講,一份商業報章中的訪問稿是有一定限制,這不是我要扼殺文學的自由!
8)我討厭二元對立,更覺得自己無咩人要對抗。人類古代文明隨時遠至一萬年前,我們有咩需要為這幾隻字耿耿於懷?。希望鄧小姐明白。
開心d,明天會更好的。
好了,重整多一次。
件事其實好簡單。
一個人,即TSW,為明報副刊一份訪問稿,起了以下標題︰
大題—
「年輕的形式,或智海的力氣花在什麼地方」
小題—
1.「不必敲打你的牆」
2.「安靜的人/暴躁的人」
3.「誰不獨特:容身之所」
4.「廣闊地圖上的微小工作」
然後給一周姓編輯改了。她「耿耿於懷」,說︰「加標題是希望令文章更為搶眼、以便讓罕有(或者同時脆弱)之物進入大眾,而不是對文章加以傷害性的簡化。」
我們要判斷的是,如果你是編輯,改不改?
如果改,有可能改得不太合作者。正如現在,作者在blog中委屈說自己「特意勾勒出的矛盾複雜」的努力給白費了。
那編輯被TSW指為「用俗套來包裹藝術」、被MARTIN OEI指為「墨水不大足夠」、被譚君指為「只是周姓編輯發夢」…
不要跟我說什麼NOTHING PERSONAL,每件事都係人做出來,這關係了好多人!
我唔識這裡所有人,但我識那位編輯。
阿旺:
(一) 我要說的正是同質化的危險。這點是我所要堅持的,而我認為鍾欠缺如此的自覺。我不知有多少保安會買《體育時期》,但起碼我知道有一個。《體育時期》賣了多少重要嗎?就算陳慧的《拾香紀》賣了十萬本又怎樣?恕我問出一個非常粗淺的問題(請你正面回答):「賣得多的作品就是好作品?」
(二) 恕我才疏學淺見識淺陋,我沒有讀過什麼文學評論或者論文是從「逼著我們反思人生的種種處境」這個角度出發,欣賞「亦舒、張小嫻、衛慧」的。如有這樣的「學院派」文章,請賜閱,我定必拜讀。沒有的話,有勞你自行演示一次這類文章該如何寫,好讓我開開眼界。還有一句,就算有這類文學評論或者論文,是否經得起批評的批評,這也是需要注意的。
(三) 如果你所引用的那段「鑪邊共坐」的話出自他「入世已深」之後,那才更顯出他那批判別人而不批判自己的偽善,想對自己曾經被學院派力捧的事一筆抹消嗎?原來人家不稱讚他的作品,不與他「共坐」,就要批評別人「黨同伐異,建立了一套遠離群眾的官方論述,自我感覺良好。」還有,他與別人在報章上打筆戰,寫專欄,佔據的又何嘗不是公眾空間?我當然不認同那些「黨同伐異,建立了一套遠離群眾的官方論述,自我感覺良好。」的所謂「學院派」,但打擊的焦點務請清晰。那些「學院派」如何「建立了一套遠離群眾的官方論述?」是學院式的文學研究嗎?還是文學雜誌上的評論?我很想麻煩鍾先生把問題說得清楚一點(當然不見得他會理會我)。看來令鍾念玆在玆的,只是「學院派」把他拒於門外吧。
栩栩的粉絲 & 阿旺 & 其他人:
這裡是"發炮是需要時間滴" 的意見回覆,
請緊扣主題。
你們對「鍾偉文」或其他什麼什麼的討論或者好有價值,不妨另闢地方再談。
多元討論與聲音嘈雜,一線之差。
monchowchow
tsw是這個BLOG的管理者未出聲你出聲。
不.要.這.麼.暴.力.好.嗎.
to匿名者
tsw可能又查緊書,又或者佢要遵守之前的承諾——「收皮」。
>>最後還是訴諸權威及對權威的詮繹,概念本>>身的合理性,只是推論結果。
>>或許這便是文學如此孤獨的原因。
雖然唔知up乜,不過即管插兩句嘴,推個comment數上去呵呵呵
邏輯謬誤中所謂"appeal to authority"
係指
1.訴諸不相干範疇的權威人士
2.訴諸權威人士的個人意見
引用權威並無不妥(唔俾用咁權威要來做乜?)
「訴諸」一詞習慣上作貶義用
所以如果想讚人引用權威引得妙用得妙,用「訴諸」就唔係幾好囉~
如果係想指人引用不當權威或「對權威的詮釋」不妥,甚至,想話個權威錯,ok喎~不過要補充同解釋喎~
如果一句「訴諸權威」就以為可以避開哂自己唔識唔懂唔想學既野,咁何止文學,你讀咩學都會好孤獨架嗚嗚……
看了這麼多超級長留言
最大的感觸是
編輯這個行業一定很辛苦
很壓抑
以致於一出聲就(冇point地)咁惡死
完全唔習慣同唔同既人討論
Monchowchow說:
「我們要判斷的是,如果你是編輯,改不改?」
「如果改,有可能改得不太合作者。」
我想「改」和「不改」之間,其實有許多事情可以做,令事情變得令雙方好過一些。關於這次改題目的投訴,我的感覺是,除了原題和新題的好壞外,編輯的態度亦是一重要問題。
如果編輯覺得小樺的題目不好,可以叫她自己改,又或者改了之後,告訴她一聲,看看她有沒有什麼意見。這種溝通或者可令違反作者原意的機會大大減少。
或者編輯們又會說:「我地好忙架,邊有時間邊得閒逐個搵番你地去傾!」如果短短的電話/電郵也不肯打,小小的溝通工作也拒絕做,那麼上文匿名者所提出的「討論重點」:「他們在這種環境下工作,應該如何做出更有水準的東西」,也就不用討論了。
我也投過稿,不少編輯是很好的,改了我的稿,會告訴我一聲。這裡沒有人要質疑編輯的權力,只是希望,作為稿件的作者,應該被尊重。
說到底,稿件是以作者的名義,而不是編輯的名義刊出的。對(將要)記在自己名下的東西,作者至少有權知道,以及(在事前/事後的)提出反對。
我在趕星期日明報的漫畫之際留言急升到48,還是趕稿為先,又心急想說什麼。待多晚再來是67,已經忘了自己想說什麼了。
其實我已經不再介懷多一個少一個訪問出街了,都會過去的。譬如「出書平過食麥記」(指我早期的手製書成本每本十多塊)的標題也夠膽死在另一份報章出過,死未!又譬如在某電視台出鏡,主持人問我在大學時代把影印的作品派給別人傳閱「算不算很瘋狂?」都夠膽死問。其實我算是身經百戰了。後生仔.... 今次明報訪問算係碎料....
我想我明白周編輯「耿耿於懷」的感受。畢竟小樺blog的題目是「發炮」,意味攻擊性,這個表達並不友善,小樺貼文前告訴我她心情"萌陣"。不過如果認識小樺,會知道她為人不是她行文般強硬(我爆的話佢一定輸俾我囉~),她對學生的態度一般是「笑住臭串你」然後學生很激氣反串小樺,接著是全班嘩聲大笑,這個我見得多了。可惜的是字裡行間我們一般讀不出確實的語氣。
小樺發電郵給黎佩芬之後的早上,我和幾個朋友跟黎會面,我也向她談起訪問標題不夠好的想法,匆忙間我只說了一句半句,不過那時黎仍未返公司check email,她指周編輯砌訪問稿那天還要砌幾版新聞。我看平常在副刊不多見周的名字,就推想她不是熟砌副刊的人,所以也就算了。
我想,匿名者提到編輯「在這種環境下工作,應該如何做出更有水準的東西」這個問題,討論了一大輪大概都係沒有一定的答案。「下次做好o的囉」可能是唯一可以做的。例如有人對我說:「智海你今個星期畫得好屎喎!」我會死撐:「你以為啦!哼!」但其實心裡好大壓力,下次畫的時候唔好衰俾佢睇,於是落筆時會比上次更精雕細啄,不准自己偷懶或以偷懶/快捷的方法畫。
另外,我不同意自己是「不吃人間煙火」的說法,不過咁多個留言我都track back唔到誰人指出的了。Anyway,我在訪問時指討厭公式化的婚禮因為訪問前兩天正好出席了舅父的公式化婚禮。我在我網站留言板這樣說:「那些專用攝影師,主人一面砌蛋糕,一面望住鏡頭砌蛋糕,"望過o黎!","再來一次!","再kiss多次","Kiss 耐o的!","望過o黎Kiss!",想死!望住鏡頭開車(不是望住馬路),望住鏡頭宣誓(不是望住愛人),望住鏡頭簽約(不是望住份約),聽攝影師指示才揭頭紗,望住鏡頭揭頭紗,望住鏡頭kiss...」。我討厭的就是這些事,我討厭的是整個婚禮由攝影師主持大局,很可怕,我們甚至忘記了愛的對象是誰、結婚的對象是誰。只有結婚的符號而沒有結婚的意義。如果我是「不吃人間煙火」我就索性不出席婚禮了,事實上還有許多中學朋友(我相信我恆常聯絡的中學同學的人數也比很多人多好多o既,唔好以為我自閉...)結婚了,我還是厚禮相待的,我也會做兄弟囉,但我不會人做那些在台上閹人、玩咸濕遊戲的兄弟囉。
我不是說話叻的那種人,常常找不到準確的說話,請見諒,我自己也沒法100%準確地呈現自己(何況媒體呢...)。訪問時談到「平庸」,現在我想我比較傾向用「indifferent」一字(我完全沒有讀過Derrida,這個字請不要用Derrida來解釋,我的定義是通常指的「冷寞」)。公式化婚禮、官員機械化的宣誓,就是這種「冷寞」的表現;結婚的人被動地讓攝影師控制簽約、接吻、宣誓的姿勢,亦是對愛/愛人的冷寞。我討厭的只是這個。
因此我也大聲呼籲,每個人都是(與生俱來就已經是)獨特的,要做一個獨特的人,to be different.
好眼訓,唔講lu。
首先,我屋企係上唔到網的,我係去網吧答各位的。而我其實都係,有工作的。星期四我嚴重失眠,在網吧蒲了十個鐘都有,到下晝三點幾才訓得著,訓三個鐘又醒。到夜晚十二點先訓得著。遲了回覆不好意思。
不過可能大家也享受這種寧靜吧。寧靜也好,喧鬧也好,大家不要放錯箭就好。喜歡可以繼續談,覺得累想私底下談,可以send e-mail給我:t_for_thesis@yahoo.com.hk
想收皮的,可以記住我是會認真細讀你們的工作成果,並暗地歡愉的白痴中年少女。
to匿名者:
正所謂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雖然我之前覺得你老氣橫秋,太強調自己的經驗獨特——但後來,又發現你雖然心急,但相比某些人,都可謂真誠有禮。也許是在工作期間上網,你總是很急的樣子——請不要介意我的假設,因為有時沒有假設,就沒有體諒。
我看了好幾次終於明白你口中的「假設」是指我的什麼。其實只要我不要對文字那麼敏感(有時我看文字很容易把那個人的負面形象放大,我阿媽一寫信俾我我就激氣到發癲)、各位不要那麼defensive(例如總覺得我在挑戰編輯權力),大家應該可以談得舒服一點。
前事不計,只集中於你認為重要、我也認同是重要的東西。你問:在報社流水作業的過程裡,如何可以做得更好?你說沒有人答你,其實譚君答過你。可能他沒有address清楚,你沒有注意。沒辦法,留言太多太長了。
譚君的意見(為了方便閱讀,經本人稍作修改,未經作者批閱)是:
一.考慮作者、編輯與讀者三方,如何在現代傳媒的工業運作方式找到互相尊重、理解的相處方案。
二.從寫作/閱讀的層次上去探問哪些經驗、主題能夠為公眾所理解及接受,怎樣的編排、措詞符合讀者的期望——符合或拒絕這種預設的期望分別能生產甚麼效果。
三.考慮公眾對藝術工作者的俗套想像;考慮這樣的俗套應否挑戰、能否挑戰、如何挑戰。
四.以上三組問題如何與別的問題、當下的問題——如「香港人可以怎樣在世貿示威的背景 position 自己」——交相連繫,成為互相的回應基礎。——換言之,把問題的涉及的範圍擴展。
不知你怎看他的意見。如果你覺得太理想化(希望不會啦),那麼我補充,如果做到了,是有人會看到的——例如我會做剪報,上課會同學生講(如《壹仔》有個寫fashion叫月如蕙的,很勁抽,介紹白t恤都講選舉!我用過來做教材)。
如果出現批評,則可否平常心一點,看看對方是否(願意)理解自己的難處。我不知道,可能我常常因為太認真而顯得harsh,但你看看我原文,我其實已經考慮到了編輯的工作狀況。考慮過之後仍然保留著的批評,只是一則希望傳媒工作者思考的備忘而已。而我提出的問題包括「應該怎樣包裝藝術」,會貼在主版。匿名者未必是做副刊的,不過若然可以,請給點意見。
阿旺:
南韓農民的「暴烈」是因為他們面對一個權力比他們大很多的建制,所以他們極端的壓抑和激憤,這是可以理解的。至於鍾及其筆戰對手,如果對方的權力高過鍾很多,就不會筆戰了,是不是?就算是當年鄭經翰和董建華、陶傑和董建華,你見過他們筆戰嗎?所以,鍾並沒擁有暴烈的合理理由。
而你只提及南韓農民的暴烈,不提及他們背後的原因,這正正是最危險的地方。希望這只是你與我論戰時的策略。如果你在傳媒工作,希望你在寫到他們的時候,不會漏了他們背後的原因:他們所面對的是怎樣龐大的建制,兩者的權力是多麼懸殊。 請看看〈韓國農民致香港市民書〉。
http://www.hkci.org.hk/Reflection/No.96/96_feature_3.htm
你雖然沒有答我的問題,但你若能在崗位上為這些善良的人多做一些事,我在這裡先謝謝你。謝謝。
連我阿媽都話:
「鄧小樺d標題好d。」
普選遊行在即,大家做乜唔早d訓?
monchowchow:
你真的很惡,但又識講笑喎。我有時覺得你好奸,但有時又覺得你是真誠的。但論篇幅,你是回應得最長的反對者,我總該給你個交代。
訪問我只談一點。智海確是在全職創作,他大概也真的想改變社會(但實際上訪問裡他沒這樣說過),但他還說了「不知這樣有沒有用」。智海有大志,但他同時很謙遜;他有遠大的目標,但他從最小的部分做起。That is「廣闊地圖上的微小工作」。這就像如果有人說「我想創作,我也想賺錢」,如果把它簡化為「想創作」和「想賺錢」都是不準確不全面的,是不是?「全職創作 改變社會」如果改成「全職創作 能否改變社會」,大概才不算曲解。有時曲解是不重要的,例如你把我這個低b妹理解為低b婆(老左好多架!)是不重要的,但就常理推論,一個謙虛的人總是介意自己大言不慚的,是不是?訪問當日我話智海high culture,佢都同我拗了很耐。
monchowchow一開始就有兩個假設:我的目的是:1.發洩;2.想實事求事的討論一下我的標題有何問題。我想這個預設裡面遺漏了很重要的一點,就是我認為,編輯所擬的標題是不好的——而這些並非完全有意/自覺的缺失,付諸公眾討論是有價值的,所以這不是發洩。這一點有位kaku已經指出了。
事實上,在此blog裡本人的標題有人讚過有人彈過,編輯所擬的標題評語較少,但均非讚賞,只有monchowchow說「清楚明白」(mon自己把「清楚明白」劃出了「好不好」的範圍)。本人的標題註定要改,但編輯的標題也有需要改善之處,應無異議吧?其實,mon理解我的目的時,遺漏的是這點:我不過是想件事(而不止是我自己),更好。
對本人標題的負面評語,本人整理如下:
1. (18個字)太長;
2. 語意不清;
3. 常見、氾濫得接近俗套;
4. 複雜。
(注意,對同一個標題,不同人有不同評語。像匿名者喜歡「誰不獨特」,「一位編輯的意見」和monchowchow都覺得非改不可)
關於「monchowchow先提出文本分析」,鄙人確實看錯了,鄙人向monchowchow致歉。
但mon君亦應該收回「這是文學欣賞,不是文本分析」的判斷,當然未必需要致歉。另外,類比不是分析,此點亦應無異議吧?你說矛盾性格星座書都有,如果要這樣說,什麼性格是星座書沒有的呢?這種類比也許在辯論時顯得很聰明,但卻會令自己在實踐時無路可走,因為世上萬物都很庸俗。我問「在這種情況下,還有什麼是不庸俗的」,你一直沒有答過我。我心中的重點你也沒有理會,其他討論衝散你心目中的重點,就請包涵一下好不好。至於庸俗作為一個標籤,「訪問稿就是要有這般『庸俗』的要求的。」——這是你說的,你也在用。可見,形容詞是必要的。
mon似乎不太願意仔細評論編輯所擬的標題,這也沒有問題,該編輯比我有更多負擔(我至今仍然認為我開了名沒錯,只是不夠小心和體貼。我在這個blog是開了名和各位玩的,我亦有所背負和承擔,例如可能的暗算)。
而我休息一日,終於想到一個比較正面的解決方法!!可否請Monchowchow,以及各位,幫忙建議更好的標題?這樣既可提醒大家我不介意被改標題,又對世道人心有所增益,就當塞錢入我袋,當作是我打了成幾萬字回應的報酬,好不好?請各位建議一些更好的標題。先謝謝各位。
tsw:
惡、識講笑、奸、真誠… 這是妳對我的感覺… oh god!給妳講中哂添。
查實,正如我所講,天大地大,我們不該為這幾隻字耿耿於懷,不單只是妳,我都有同我的朋友咁講。
我是文學系出身,以前也喜歡玩辯論,但坦白講,在現今社會,我已經對語言的能力失去了信心… 這裡面有太多原因。所以現在我都不多提筆了…
關於文本分析那回事,其實我都有興趣討論一下,只是真的是懶,在blog中討論又好驚給那些不知所云的人左穿右插… 將來有緣,再談吧。(我相信肯定有機會的)
標題的事,我有話過那編輯,她的題也並不好。但她也有職業的難處…
大家都開心d吧!寬容一點,世界還是有美好的空間。
路過看到這個討論,覺得很有趣.
我昨晚把兩組標題發給兩個補習學生看,問她們較喜歡哪組標題.
她們說:編輯改的題目好像會考精讀的標題,很悶蛋,新意欠奉.而tsw的標題雖然無法完全弄明白,但卻較有型,好似周杰倫的歌詞.
為什麼智海會說周編輯「耿耿於懷」既?從頭至尾,周姓編輯在這裏出現過嗎?
路人:智海可能是誤讀了「然後給一周姓編輯改了。她「耿耿於懷」,說︰「加標題是希望令文章更為搶眼」中「她」的指向。
78個留言,算啦。
輾轉路過,幾條標題引來這麼多討論,非常精采。
1) 事實澄清:這幾年曾在該報館工作的編輯(註:是編輯,不是記者),都知道一日埋四版不是奇事,由改字起題搵相到開software排版兼校對都係同一人。
2) 報紙是賣紙的,是賣畀大眾睇的,只係有一日壽命,唔係放O係書局三兩年的書,讀者可能只係用3秒鐘揭一版,get唔到,就飛,同廣告一樣,好正常。要讀者用時間思考標題是不切實際的,周編輯的標題*可能*不夠好,不夠*SHARP* ,但至少清清楚楚。
3) 「年輕的形式,或智海的力氣花在甚麼地方」--身為過氣編輯,我會說這是好句子,放在lead到應該不錯,但不是一條好題。
4)相信係曾為編輯的我自卑感作崇,成個討論畀我既感覺就係有人自覺文字工夫好過編輯幾十倍,畀人改左就好勞氣。(潛台詞:你唔夠班就唔好郁我條題啦唔該--或者係我敏感,但我真的有這個感覺)
離開工作崗位一年後始發現有個地方可以說說編輯的淒涼處,一時多言,請多多包涵。
有個開咪文人, 有晚開咪話"你咁我地唔會支力呀! 有野講錯有乜出奇呢?"鬧足三晚.
編輯有苦自己知: 對了口味, 讀者多看幾眼; 錯了素材, 唯有自己執番. 明編輯就是高級排版校對, 如果有讀過什麼人訪問什麼人, 都知道風格並不是鄧訪問那篇的(我以為我睇錯版). 相唔夠起, TITLE唔夠吸引.
"即日鮮"不是做得不夠好的藉口. 專業編輯們要在這BLOG說說說, 不如自我進修. 不認識這兩位仁兄不是罪, 做得不夠好不是罪; 那些自命做過編輯的人, 踏半步來說三道四, 唔夠班就唔好死撐囉.
typo: 咁
估
不妨以增值來結束這場爭辯。讀者要增值、寫手要增值、訪問者要增值、被訪者要增值、編輯要增值、批評者要增值、被批評者要增值、校對增值、排版增值、老總增值、秘書小姐也增值吧。全民增值啦~yeah
雖然和風是我先吹的,但大家吵到面紅耳熱觸碰了無數矛盾點,無端端做乜要用個各打五十大板的結論收尾。
我最憎增值。「增值」和「改進自己」的分別就是在於,「增值」本身是指要在原有資源不加大的基礎下,讓自己輸出更多,例如一個工人做兩個工人的野。相比於「改進自己」﹐「增值」暗藏著「節省資源」的agenda。
我以為我講了這麼久,大家都會知道:文字功力還是其次,是完全不必討論的東西。「文字功力」是最浮動和多標準的。簡單/清楚與否,並非文字功力好/差的necessary and sufficient condition。
我請大家建議其他標題,仍然沒人理我。(或者我應該習慣沒有人理會我。)我拉出這整個討論,並不是要證明我自己最好,我是想說,件事應該可以更好,比我自己原有的更好。
好玩!等我試下先(並沒有批評的意思):
年輕的形式,或智海的力氣花在什麼地方(智海:慢畫人生)-- 智海,暴躁地安靜
不必敲打你的牆(琢磨細節 嚮往意外)--
我覺得兩個都OK,前者會呼應我新起的大題;如果俾我就會寫:「畫畫只需耐性,不需天分」
安靜的人/暴躁的人(要求別人 堅持自己) -- (跟小樺題)
誰不獨特:容身之所(尋找獨特 討厭 平庸) -- 人人都是獨特的(希望煽情o的,激起尤其沒有自信的讀者相信自己,都係有點老套o架我...)
廣闊地圖上的微小工作(全職創作 改變社會)-- 不應該做不相干的事 (都係o係度煽動人o架我)
多多指教!
好玩!等我試下先(並沒有批評的意思):
年輕的形式,或智海的力氣花在什麼地方(智海:慢畫人生)-- 智海,暴躁地安靜
不必敲打你的牆(琢磨細節 嚮往意外)--
我覺得兩個都OK,前者會呼應我新起的大題;如果俾我就會寫:「畫畫只需耐性,不需天分」
安靜的人/暴躁的人(要求別人 堅持自己) -- (跟小樺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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