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有求簽之癖,連西九、學聯、中大國際化都求過。在寶蓮寺,西九求到「棋盤大會」,中大國際化求到「唐三藏西天取經」,你都咪話唔驚。還有素來的軍事比喻姻緣簽都是城中笑料,不在話下。
今年沒有求過簽,計劃最近出遊,也去看看迪士尼下的寶蓮寺。以前求過的簽都珍而重之地,擺到了不知哪裡去了。就算找到,因為一次過求太多,還是不會記得哪枝簽是求什麼的。去年的初三特意去了一趟黃大仙,因為屬馬的有正桃花,我是流氓我怕誰!結果後來的簽果然不錯,沒有求到什麼「縱使神仙也難扶」的簽了。屬馬的正桃花行到今年七月,之後好似要接連衰五年的,所以,一定要再去求簽,見證地獄降臨。
到黃大仙那次買了一本「黃大仙靈簽不求人」(其實我是堅持自己解簽不理簽書的),結果神秘感都消耗殆盡。其實正如《樣衰阿闊》裡引出的「獨占花魁」,黃大仙靈簽較諸車公為雅,較諸觀音靈簽則較疏淺,有時一首詩真的只為一個意象,於是飄飄浮浮的無著力處,不像寶蓮寺的觀音靈簽有時真的給你一錘子(阿辛幫我求過一枝「李太白醉中撈月」,嚇出我一身冷汗)。我記得我當日求過一枝上吉「漢文帝賞柳」:
楊柳垂堤鎖綠煙 日長三起又三眠
往來紫燕紛飛舞 嬝娜迎風倩我憐
拿到這樣的簽也不知怎麼解好,意象指向重複,語境上又不能連繫。惟見簽後只說「心歡快樂之景象也」,無可選擇於是放棄詮釋,拿到一枝不知所謂的上吉簽又有何不好?就在茶餐廳裡咭咭傻笑。而只有成為決斷的主體之後,脈絡才會真正浮現。賞者,玩也。玩完lu。「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去了」。照照鏡子,面目浮腫潰爛,委實也太不像合格的玩具。薩特說,現在是被未來所決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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