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個月半前,狗的眼皮上的妖異肉粒終於消失了——紅磡獸醫診所的幾位醫生真是神醫,險些就讓我痛哭流涕。前腳的皮膚還是會紅和發腫(於是牠又不讓人碰,數度與我爭持起來),不過證實不是皮膚癌,也就算是一點精神安慰。兩個星期前回去,突然狗的整個頭的毛都被寵物店剃掉了,牠躲在房裡不肯見人。想到牠已經是15歲的垂暮之年,還要為自己的外貌傷心,於是我又急痛攻心。 這一點點無妄之災我都竟不能為牠擋住。
我很少回家,每次回去都幾乎要為狗而與母親吵一場。她不斷要轉換狗的生活細節(食物、運動方式、藥物),像某種趣味實驗;我則覺得這些轉換十分無謂,淨添亂子。養寵物最糟的就是培養一種操縱的欲望。但回過頭來想,我會這樣猛烈地為這種事與母親衝突,也引證我的某種「空間秩序控制慾」。梁文道這樣寫:
我們都會帶有這個城市的各種病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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