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七月二日下午四點多,我還未交英文版的abstract,雖然已有英雄/高人幫忙。荷花展趕不上了,我總是趕不上荷花。
貼第d相。
圖片說明。
1.知道在圖書館演講廳裡的大家都是想去遊行的,所以超急趕地收集了部分(簽在綠布上,被抱怨看不見的)簽名,帶到街上。
鱷魚夾新購入,夾起了臨出門的一腔怒火。
2.圖1與圖2相距不足20分鐘,腳程不過400米。字甩晒咁滯。肥胖女子苦惱狀非經扮演。
教訓:牛皮膠紙與布無能合作。最好係噴。惟肥胖女子心力不復當年,不能製作更為精緻之遊行道具。
書包裡是《圖繪意識型態》和《啟蒙辯證法》。
3.修葺後再起行,走路有風。
這個風流狀態維持不到銅鑼灣就收皮了(之後把橫額疊在臂裡扮外套),但有事應記:
出黎行,即是,把自己打開。把自己打開,就會看到醜惡之物,豈止車呔與麒麟臂。接受自己的車呔與麒麟臂,才能接受別人的車呔與麒麟臂。對於講求距離的文學作者來說,我覺得事情常常都是這樣。
4.老實說,今年還是悶的。完了文學節坐電車到灣仔的朋友說在電車上看到我,說我很沉靜。其實因為走在居港權家長隊伍旁邊,一直心情激動,什麼都說不出來。他們敲鑼打鼓,雖然節奏比較傳統,但還是添了不少色彩(比民主黨的「一條心爭普選」這麼單向性的口號強多了),對於遊行的人來說,鼓的存在是決定性的。很多家長都很老了,我想起「八年抗爭一場空」這句怕人的話。我們的城市曾經用謊言來割裂別人的家庭。我本人不太清楚家庭的重要,不過我有時極恨極恨謊言和遺忘、以眾凌寡、動用巨型機器來對付無寸鐵者。連結三篇:
〈漂流歲月團聚無期〉
〈為子女行苦路〉
〈小器的政府、肉酸的公關〉
有一位女士負責叫口號。擴音器總是不靈光,她聲音很尖,咬字不正經擴音器再扭曲然後放出來,幾乎就是「經處理」的,幽靈樣的惡意,純粹駁雜的噪音,完全聽不清楚她要說什麼。擴音器又大又重,她很瘦。我不斷躊躇著要不要過去幫她喊,或幫她拿擴音器。但我想著要直面他者的教訓,聆聽之不可能的真正意義——替人家喊口號幾近是罪惡。至於沒有走進隊伍裡幫她拿擴音器,則是另一些個人問題(咁撚多個人問題,死撚左佢啦)。無法觸及又無法割裂的他者,需要聆聽又失敗的聆聽,〈祝福〉的故事。
居權隊伍搶眼震耳,根本沒法忽視,但各個站台募捐的政治明星,又有多少個敢mention這個隊伍?因為尷尬的冷淡,對居權後面的民主黨隊伍格外熱情。有些東西就是這樣明確的試金石,試驗膽量、正直、仁愛,或僅僅是軟弱。拍照的記者也很多,可是第二天的報紙又登了什麼?還不是政治明星們的照片。七一是社群嘉年華,一直賣的是多元混雜cutie張揚,雖然多樣化也漸成疲弱的口號,但若逐漸以政治明星為主角,那就玩完了。醒啦蘋果。
外記:
今期星期日明報有葉蔭聰談小販,和安徒論anson ch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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