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我亦無可想望,唯望星期六的惡死能登會裡,長毛、李智良、張歷君幾個火星撞地球,極燃熊熊無明,一把火把我順便燒死算了。星期六最好降下天雷,burn, burn, burn!火中的一個草原。各位齊來見證。
上述文字你以為很惡嗎,一點都不是,它保守極了。別被節奏欺騙。暴力要以暴力來終止這點絲毫也不令人感傷,令人感傷的是我們生活在暴力裡卻要靠溫柔的幻覺維持呼吸,令人感傷的是和暴力一同生存這麼困難,連知性都無法穿透的生存習慣。為求宣洩,再貼《字花》第二期「惡」啟首語。在規矩的城市裡所有發洩都被中介。
想望:如果有更多人看過游靜的〈惡民三部曲〉,會不會有更多人明白,我們,以及我們所指責的,都同樣只是我們城市的病徵——於此,我們同一——那麼,還會不會發生巴士阿叔被毆打的事件。我們為什麼要毆打與我們一樣的人?唱唱Eason的〈兩名男子街頭相遇〉吧。
波特萊爾的《惡之花》與讀文學的人長在;而在今日香港,禮儀與和諧的教導盛行之同時,惡是愈來愈貼近我們的東西。連台灣偶像劇的女主角都不再像《小甜甜》或《莎拉物語》的女主角般一味柔順,而敢於對不同階級的富家子男主角發出挑戰(而非等待救贖;在這個意義上《流星花園》比《王子變青蛙》更激進一點),流行文學或者也早接下了文學傳統中對「惡」的親炙。洪凌的酷異科幻小說,在台灣流行文學界早覓得席地,去表達否定人類生殖存續的極端姿態,以及那種流行品味對高雅文學的挑釁。江康泉的漫畫和楊學德的畫,則以圖像的短路更有效地表現了惡及其反面的錯置。
我們城市的惡多種多樣:李智良以厭惡的語調書寫的城市惡俗生態,以及無形的監管網絡;
當惡可以彬彬有禮、整齊光鮮,那麼對惡的反抗也就必然會具有惡的姿態。零三七一以降,香港大小遊行以至絕食不斷,表態成為必須,無疑是城市擠壓的結果:必須以數量還擊擠壓。身處這個時代的人應該會對惡的複雜糾結有更深體會——王貽興直陳胸臆,蔡炎培以洞悉人生的態度看謊言,都向讀者揭示了:惡是善的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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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治.巴塔耶說:「惡——尖銳形式的惡——是文學的表現;我認為,惡具有最高價值。但這一概念並不否定倫理道德,它要求的是『高超的道德』。
文學是交流。交流要求誠實。按照這一概念,嚴格的道德來自對惡的認識,這一認識奠定了密切交流的基礎。」(《文學與惡》)
其實,在原書的扉頁,巴塔耶還說:「人不同於獸,在於他們遵守禁忌。但禁忌是模糊的。他們遵守禁忍,但也需要違反。違抗的勇氣不是由於他們愚昧無知:違抗要求堅定的勇氣。違抗所必需的勇氣是人的成就,尤其是文學的成就。文學的優先行動是一種挑釁。真正的文學是富於反抗精神的。真正的作家敢於違抗當時社會的基本法規。文學懷疑規律和謹言慎行的原則。」
1 comment:
( 我們是太惡還是不夠惡?)
有時,傳媒的忽略與冷淡令人沮喪~
http://www.rthk.org.hk/rthk/news/clocal/news.htm?clocal&20060713&55&325520
李 明 逵 表 示 , 去 年 十 二 月 十 六 日 將 大 批 世 貿 示 威 者 引 到 灣 仔 海 傍 的 地 方 , 是 經 過 部 署 , 因 為 考 慮 到 灣 仔 中 心 地 區 , 包 括 駱 克 道 , 道 路 狹 窄 , 如 發 生 混 亂 , 對 部 分 商 戶 有 很 大 影 響 , 加 上 海 傍 臨 近 會 展 世 貿 會 議 場 地 , 對 示 威 者 有 一 定 吸 引 力 , 所 以 順 勢 將 他 們 引 入 再 包 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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