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還是寫不完。想死。又嘔一轉。再寫無聊野。)
圖為台灣寄來之現在詩四.大字報。嘿嘿嘿大家都知為什麼我要把照片貼出來!字跡!那個龍字!
今年算是粉絲年,以至有人跟我說「粉絲這個音譯可唔可以唔好出咁多呢」,我正色答道,我一定會不停不停不停咁用。正當余光中〈粉絲與知音〉都能對粉絲持友善態度的時候,梁文道卻要抨擊「超級粉絲的心態」,這令我一度覺得自己是不是拜錯了偶像。算數。我認為粉絲那種極度空虛而又過度溢出的主體性,可稱是黑格爾「世界黑夜」的變體(不妨稱之為「世界白夜」),箇中奧妙不是一般知識份子所能體會。
今年見過這麼多偶像,談得最少的應該是楊牧了。只記一則小事:當日他在科大講詩經〈七月〉,認為〈七月〉是即席口傳、接龍形式的群體創作;這算是一個學術場合,末了卻有一名女士,不知好歹問他在創作上有什麼心得(文學節也有這種客人,不理你是什麼題目,一開口就問如何成名)。楊牧看來隱然有點驚慌,低頭想了一下,說,我寫了這麼多年詩,從來沒有人這樣問過我,一下子不懂得怎麼答。我想你也有創作,或者你可以分享一下自己的經驗。他很誠懇,令講堂瞬間超現實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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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顧一向是我弱項,看見別人寫2006十大電影,就想,我都不記得自己看過哪些戲。matthew的十大過半都寫了文章,我恰恰相反,連刻意為了趕文章糊口而看的《死亡筆記》、《龍虎門》、《夜宴》,最後都沒寫出來。06年完全沒有用電影賺過一個錢。只有《浮花》,因為看完太過快樂,當晚掙著凌晨五點寫出來。
「道德家不能理解,為什麼女人當社會對香煙橫加最嚴厲的限制時,她們卻抽起更甚以往的煙:那是因為今天的女人便是軍人,日益激烈地與男性沙文主義者的體系作戰,那套體系減緩了她們的抗爭卻似乎要重新加諸舊日的僵化教條。」——《吸煙賽神仙》,頁175。
我們是未來主義者。煙民快點裝備自己,以屹立不倒!這裡還有《吸煙賽神仙》三折拍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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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2006,好像等於三年。幾乎沒有規劃的時間佔大部分,於是份外的長。當然我知道,它長是因為別的原因。這樣那樣的事物,最終都是無所謂、胡胡塗塗就浪擲掉的,調頭看破回頭又重操故業,難免覺得經已窮盡了人生的許多感受(未敢說是全部,心底難免這樣想)。最妙的是,其實並沒有發生什麼事。於是只好說,經歷了超越物理時間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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